晚上,紫苏喝过药后便退了烧,守在她身边的刘景枫和墨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命是保住了。
第二日,紫苏又发起热来,连喝几剂药下去也不抵事,一张秀气的小脸一直红热不退,直急得玲儿眼泪巴答巴答流,偏刘景枫晚上回府时,她又奇迹般地退了烧,人也清醒了一会儿,还和刘景枫说了几句话。
但次日早上,又开始发热,如此反复几天,好好的人便瘦得只剩骨头,眼窝也陷进去好深,玲儿跟墨书说了几回,又请了张太医来看过几次,却仍是时好时坏,偏老夫人的寿辰就在近日,府里人忙上忙下,哪顾得上一个通房丫头,就连刘景枫也被老爷叫去招呼客人,三小姐也正主持中馈,没空来看她,紫苏的病便日渐沉重,有时竟是出气比进气多。
玲儿也不敢去找刘景枫,府里张灯结彩的办喜事,她去说这个,不是找讳气么?但看着床上躺着没有生气的紫苏,她就急得寝食不安,却又没法子,只能守着紫苏暗自落泪。
这日,正是老夫人寿辰,外面院子里人声鼎沸,下人们穿梭如线,府里喜气洋洋,玲儿照例熬了药端到紫苏床前,叹口气,放下药碗去扶紫苏,却凛然发现原本发着高烧的紫苏身上的高热退了,体温不但不热,竟还有些凉,原本温软的身子也有些僵硬。
玲儿吓了一跳,哆索着手伸到紫苏鼻间,那鼻息也是若有似无,看样子竟是过不去了。这紫苏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等少爷他们忙完事后发现,这没有照顾好的罪过就会落到自己头上,到时少爷迁怒下来,只怕不只是自己,连老子娘他们都会受连累,玲儿一时心乱如麻,一急便不管不顾地冲出院外,不能跟少爷说,找墨书拿主意也行啊。
外面人太多,玲儿问了几个相熟的丫头,她们都忙得很,也不知道墨书在哪,客人这么多,墨书一定陪着少爷在前院招待客人,照规矩内院里的丫头是不许随便上前院的,玲儿心一急,便选了条避静地路往前院走。
这条路离园子中心远,别人很难瞧见,她沿着湖边的石子路,顺着假山匆匆急走着,走到一块大石前时,隐约感觉那石后有人,玲儿心里一慌,顾不得看那人是谁,加快脚步低头往前冲。
谁知眼前一花,就被人挡住了去路,玲儿抬头一看,那人白衣翩翩如玉树临风,正一脸凝重看着她,竟是成亲王世子,他怎么会在这后院湖边?
“你是玲儿?”冷亦然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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