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谊;若结亲,劫数未定,则会牵连刘家,刘家毕竟是韩家的恩人。若你还当我是韩府小姐,请你务必相信我,按我说的去做。”
他似是被我的神情所慑,有一瞬的愕然。转而拜倒在地,面色铮铮道:“请属下代小姐去往安微。”
我摇头道:“不,这件事牵连繁复,个中细节,我不能与你详说,但此事必须由我亲自去做。”
他见我言辞坚定,不容易变,良久,只得痛声道:“属下遵命,定不负小姐所托。属下办完事后便立马赶往安徽与主人和小姐会合。小姐请好自珍重!”
说罢,他微一抱拳,双眼通红,转身疾跑而出。
至此,偌大的韩府,就剩我一人了。
我木然地环顾着四周,凄凄惨惨,冷冷清清,恰如我现在的心。
再也忍不住,我踏上黑曜绝尘而出,阿亮,阿亮,你千万不要负我!
在我推开木屋大门的那一刻,一个素衣僧人缓缓转过身。
他白衣如雪,肤若瑶光,眼却似点漆,晕开在无边的夜色中。
“是你?”我失望地说。
这人竟是那日我在河边遇到的素衣僧人,只不知缘何他会在此处。
“正是小僧。”他双手合十,淡淡而笑,飘然如云,渺然如雾。
“你怎会在这里?”我狐疑道。
他依旧微笑,道:“寻隐者而不遇,却遇见姑娘你,可见一缘一劫,皆为定数。”
“果然,你们是相识的。”我冷笑道,“你是谁?他又是谁?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小僧一尘,”他俯身,念了一句佛喏,又道:“谅乃小僧红尘至亲,我来此,是为帮他了结一缘,化去一劫。不料,他已先行一步。”
我冷冷地望着他:“我却不知,他还有你这么个亲人。我不懂你的缘与劫,你且告诉我,他去安微,究竟所为何事?”
他轻叹一声,眉若微云,萦绕翠峰,道:“谅怕我来寻他,故意找一偏僻处。如今知我前来,又不惜背义,遁往千里之外 。如今,只怕大错将铸,好在小僧遇到了你,也许还来得及。”
我不知他所指为何,但心中不祥之感更甚,便道:“你不必打哑谜,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谅自幼聪颖好学,志存高远,却事事过于急功近利,不愿低人一等。我只怕他已投靠了徐寿辉,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殊不知,此利是祸非福。”他惋惜道。
徐寿辉,曾听爹说过,此人乃湖北蕲州雄踞一方的豪强,一直野心勃勃,近年来更在私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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