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我与谢小然跟着那个妇人穿大街过小巷,起初,还有人群与我们擦肩而过,然而随着那妇人越走越远,过的巷子越来越多,从我们身边经过的人也越来越少。终于,待我们走到一个完全看不到人烟的小巷时,那妇人在一所没有牌匾的大宅的门前站定,伸手抓住朱门上叩门用的门环,“叩——叩叩——叩!”两短一长,间隔非常明显。
“吱——”大门应声而开。从门缝里,探出一个獐头鼠目的人来,鼻子下方那一小撮儿胡子差点儿没让我笑出声来:搞什么呢?当楚国人当厌了,把胡子留成这样,难道还当自己日本倭寇吗?要知道,当倭寇可没有什么好下场滴,阴谋败露,一般剖腹就是他们最终的下场啊!
然而那“倭寇”哪里想得到我心里正在嘲笑他?只见他眨巴眨巴小小的眼睛,像特务接头般地问那女人,“来了吗?”又看看我与谢小然,“就这俩孩子?”
妇女点头,“阿昌正接其他人过来呢。”
“倭寇”于是点头,把门打开了一点儿,“先进来再说吧。”
那妇女于是推推我,“走,进去!”口气也不再像刚才般温和。
我与谢小然对看一眼,拉起他的手,率先步上台阶,向门里走去,经过那个“倭寇”身边时,又不自禁地多瞄了他一眼,这一瞄,我实在忍不住,一下子笑了开来:这家伙,估计肯定有基因变异问题,不仅容貌长得像小日本儿,就连那短短的萝卜腿儿还带X型,整一五寸钉,原先隐于门内让我看不到的鸡胸此时也一览无遗,最可怖的是,由于戴着小厮帽,他那忽扇忽扇的大招风耳更是显得夸张……怎么看怎么像潘长江在出演《举起手来》中那最倒霉的小日本儿的造型!
然而,见我笑得差点倒地,“倭寇”同志不高兴了,眼一瞪,手不叉,“笑?笑什么笑?没见过长得丑的人么?”倒挺有自知之明!
我笑得擦了一把泪花,强憋住气,“唉!当乞丐久了,见过的丑人不少,但却真没见过像阁下你丑得这么有型的!虽说这跟遗传有关系,长得丑不是阁下你的错,但长得丑还出来吓人,这倒真是阁下你的错了……”说到这里,我一个没忍住,又笑得稀里哗啦起来。
“卟……卟卟……”身边本来一脸严肃的谢小然也由于我的话而终于笑了出来,且演变到后来简直差点儿捶胸大笑,“哈哈哈……”刚刚紧张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
然而,我们这一笑,“倭寇”不买帐了,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我们身后的妇人,“三娘,这俩小叫花儿……”却看到站在我们身后的叫三娘的妇人也憋得一脸通红,顿时急红了眼,“笑,你们再笑,我现在就剁了你们!”
“阿显,好了好了,”三娘摆了摆手,“我先带他们过去,你在这里守着,待会儿有人来记得给他们开门。”说完,她走到我们面前,“你们俩先跟我进来吧。府里大,小心别走丢了。”
“是!”我和谢小然齐声答。再不看身后那倭寇阿显一脸想发怒没处发的样子,快步跟着三娘走入了院内。
刚刚没有走进来时,我根本想不到,原来这从外观上看起来名不见经传的小房子内里竟然会如此的宽畅,三娘领着我们一路前行,经过了亭台楼阁,经过了一个大型的水榭,还经过了许多的厢房,终于,把我们带到一座关闭着的半圆拱门门前,从外面可以看到里面是由三座二楼高的小楼所包围的小院,形成一个不封底的“口”字形建筑。她指着那朱红的大门对我们道,“喏,里面就是粥舍了,难民都在里面,你们也快进去吧。”
粥舍?我心里冷笑:骗谁呢?且不说里面没有一点煮粥时会腾起的水雾,整个院内也寂静得可怕,一点也没有众多难民喝粥时的喧闹。况且……
我抬头一看,隐隐地,看到左边的高楼上,似乎有绰绰的人影在晃动……
这里哪是什么粥舍,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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