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就在我以为自己快不能坚持的时候,那幕后的黑手终于有所行动了。
这几天以来,我们的周围一直围绕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有时他们在我们面前来来回回好几趟;有时突发善心地扔给我们一两个铜板,这个时候,谢小知就会表现他的热情,用操着乡音的话语向他们道谢;有时,会有人在我们旁边窃窃私语,表情十分暧昧,待我们看向他们,就马上闪躲着走开……
这一切的不寻常让我和谢小然非常的开心,虽然这几天以来,我们吃了很多的苦,我人瘦一大圈儿,身上的皮被我搔得全是抓痕,甚至我的额头还在逃避神出鬼没的的官兵的驱赶时磕上了路边酒楼的招牌,顶起一个又绿又红又肿又痛的“转弯灯”……但这一切,都在看到身边有一些异常举止的人时兴奋得全都忘记了。因为我们都知道:那个幕后的凶手——就快要行动了!
果不其然,在我们坚持到第十一天的中午,我们正靠在老地方——一个酒楼外的墙角根儿打盹儿的时候,一个身着彩色官纱,一脸富泰的中年女人事着一个猥琐的,看似仆役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我眯着眼儿,看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把我们打量了一遍,又转身和那个男人耳语了一番,这才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锭碎银,“咣当”一声,扔进我们身前摆放好的破碗里。
天哪!碎银哎,真舍得!
我看得眼都绿了,眼也不眯了,我是卧底乞丐的事也忘记了,就像一个真正的乞丐一样,怀里的打狗棒往旁边一放,飞身就朝碗里的碎银子扑了过去:银子啊,钱啊,我的儿啊!为娘终于又看到你的身影了啊!
就在我捡钱的当儿,谢小然和小雅也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眼,谢小然看着我那堪称一绝的抢钱身手,又抬头看了看那个女人,甜甜地冲她一笑,“谢谢夫人!”
然而,那个妇人在听到我们的道谢后却并没有急着离开,反而噙着一抹笑,俯蹲下来看着我们仨,仿佛探究似的问道,“小弟弟,你们怎么沦落到此当乞丐呀?”
谢小然与我对看一眼,心里顿时生出警惕。转过头,谢小然立刻摆出事先我们预演了几百次的哀戚脸孔,一脸可怜巴巴地望着那妇人,用自己纯正的乡音道:“不瞒夫人,小的家在恒阳郡枣红县,因为初夏时家乡发了大水,颗粒无收,偏逢枣红县的县官又横征暴敛,向大家征收重税,迫于生计,于是我娘带着我们姐弟几个和乡亲们一起背井离乡,想来京城谋个事儿做。不想半道上我娘又因病过世了,到了京城,我们姐弟三人也找不到事做,这才被逼沦为了乞丐,成天乞讨度日。”
“哦,”那妇人拖着长长的尾音应了一声,眼珠却滴溜溜的一转,“真是太可怜了。”转头又看了看我与小雅,“这是你的姐姐和妹妹?”
谢小然忙点头,“是的,夫人。”
那妇人摇了摇头,又咂咂嘴,“可怜,可怜……”口中连道着可怜,回首却与身后的男子用眼神交流了一番,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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