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取我们性命的鬼门关!只怕我们这一踏进扇大门,就再也没有命活着从里面走出来!
见我和谢小然站立不动,三娘急了,伸手推开一边的大门,入眼的,是院中一座用石头胡乱搭起的灶台,灶台上坐着一口大锅,却没有丁星沸腾的迹象。她指着大锅俯身对我们道,“现在已经过了午膳时间,所有的难民都吃过饭在睡觉了,锅里还热着粥,你们快进去吃吧!”
我却笑了,拉着谢小然后退了两步。
三娘见我们一脸不信任的样子,顿时显出一丝焦急,却又笑了开来,“怎么了?你们快过来呀……”
我依然笑着,看看四周,“三娘,这里怎么一点也不像有难民在这里喝粥的样子?”
三娘一皱眉,“怎么不像?我刚刚说过了,他们现在都在午休呢!”说完,一把拉过谢小然就往院里推,“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省心……”
“三娘!”我忙制住她使劲把谢小然往里推的手,“三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姐弟俩这就进去,不过在进去前……”我看向她,“作为回报,我想先给三娘你讲一个笑话。”
三娘一愣,也放松了推搡谢小然的手,“讲笑话?”
我点头,装成天真的模样,“是啊,讲笑话!”
三娘皱眉,略一思索,估计也不好逼我们逼得太紧,反而引来我们更大的怀疑,于是点头道:“好吧,你说来听听。”
我于是干咳两声,权当润了润嗓子,讲起来我在以前面对那些说谎的人时常说起的一个故事:“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靠在海上捕鱼为生的渔人夫妇。夫妇俩很勤劳,天天捕鱼,也赚了不少钱。但唯一有一个遗憾就是,他俩没有一儿半女,眼见自己年纪越来越大,夫妇俩就越来越想要一个孩子。有一天,想孩子想疯了的男主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找来了许多的杂草,用心编了一个娃娃以求心灵上的安慰。夫妇俩得到这个草编的人儿,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日日夜夜搁在自己身旁,就像是自己亲生的儿女一般,给了草人儿全部的爱——可是,突然有一天,海上卷起了大风暴,浪头打来,渔夫的小船在海里晃动得太过厉害,一不小心,草编的小人儿就掉进了海里……风暴过后,俩夫妻焦急地寻找着草编人儿的踪迹,奈何一直等了很久很久,他们也没有把它找到。夫妇二人于是对着海上草编人儿落海的地方痛哭流涕,捶胸顿足地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怎么还不浮上来啊!’”
说完这个故事,我含笑地看着听得稀里糊涂三娘。
“完了?”她问,不解的样子。
我笑,点头,“完了。”
“就这?”她仍然还一脸茫然。
我再点头,“就这?”
“什么意思?”她皱眉,“这也算是笑话?”
然而,谢小然却听出了这个笑话的个中含义,一咧嘴,笑了起来,转回头对三娘道:“儿啊儿啊,你是编的啊!”似鹦鹉学舌,却真正道出了这个笑话的内涵。
三娘一愣,继尔神色一凛,“原来,你们早就知道我在说谎了?”
我笑,“难道不是吗?你以为我们是一群被饥饿所迫的难民,就发现不出你言谈里的破绽了吗?”我指着院里的那口大锅,“你说你施粥给难民,可是这么多的难民,数以千计,你们只用一口锅煮饭,救济得过来吗?况且,你说难民们在午休,我们就算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你们少了一样道具吗?”
三娘眉一皱,“什么道具?”
我冷笑,“碗!施粥给难民时用的碗!这么多的难民,不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只碗的。而施粥时,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所以,”我作了总结,“你这里,根本不曾救济过一个难民!相反,”我指着从院子的里面蜿蜒而下流到台阶上的一些暗黑色的印记,“你们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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