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重,而是她冷静有才,识破了我的计谋!若是我真的下了这样的蛊毒,她现下怕是连君然的娃娃都怀上了!”
明知她是挑拨离间,楼韧却还是无法制止胸口那股闷气四窜,一时不察,刚刚平复下去的气血又涌了上来。他闷哼一声,嘴里又含了一口血。不过,为了男人的尊严,他不愿被人发现,又将血悄悄吞了下去。
眼见气氛凝滞,査君然垂着的眼皮轻轻掀开,无神的看向楼韧,道:“夜里缘书对我说,她不愿违背与夫子的一生承诺,却不能看着兄长惨死。所以,只能一赌,赌萧乐因为仇恨,因为想要侮辱夫子,断然不会真的下蛊毒。缘书曾说,若是赌赢,大家皆平安。若是输了,我死,她愿以死偿还她见死不救的罪!只是,在她死前,她要为夫子生个孩子替她陪伴夫子!只求我这个做兄长的能体恤她,容她多活一年!”
话毕,他又看向萧夫人,声音不大却很坚定的道:“萧夫人说这样的话,只是不了解人心,不了解手足情和男女爱!缘书,绝不会做背弃夫子的事,我也绝不会辱没她!”
萧夫人笑,道:“早知道,我就应该再给你们下那十欢散,看你们还不就范?”
闻言,萧缘书和楼韧皆是一头雾水,唯有査君然心里一紧,这是他不能让别人知晓的秘密。萧夫人本是答应了不说,可现下她黔驴技穷,难保不狗急跳墙。
思及此,査君然推开萧缘书,步履蹒跚的走向萧夫人,在离她一步处跪下,叩头道:“义母,君然母亲死得早,因而虽与您相识不久,却是真心将您当成母亲看!可您所作所为,真是伤透了孩儿的心,您赠孩儿香包却欺骗、利用孩儿!如今,孩儿便赠您匕首,只当这母子情意从此两清!”
说着,他从怀中抽一把匕首,双手举了奉上。
这话,重重的打在萧夫人的心上,于査君然她又何尝不是真的喜欢。她微微犹豫,到底还是上前作势要将匕首接过。
电光火石之间,刷的一声,匕首被査君然拔出了鞘,萧夫人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咽喉便被割断,砰的倒在了地上。
萧缘书有些震惊,也有些难过,却未怪罪査君然。毕竟,今日的事,若是査君然不动手,楼韧也不会放绕萧夫人。
査君然见萧夫人气绝,霍然松了一口气,这个秘密将随着她的死被掩埋,永世不会让萧缘书和楼韧知道!
楼韧眯了眯眼,看向査君然,沉声问:“为何动手杀她?”
“她利用我和缘书,辱没我们,该死!”
楼韧不置可否,这个理由确实不错。随即,他又问:“她方才所说的十欢散是什么意思?”
査君然微愣,看了看萧缘书,半真半假的说:“十欢散是西域特制的催 情 药,上次我带缘书来这里就诊便是因为缘书被人下了十欢散!”
“如此大事为何不和为师说?”
“缘书心性单纯,只以为自己发了烧,学生不愿她担忧!加之,学生手上并无凭证,故而只能隐而不发!”
楼韧蹙眉,仍有疑虑,看向萧缘书,问:“君然所说你可知情?”
萧缘书迷茫的摇头,据实回答:“那夜我浑身发烫,哥哥带我下山寻医。隔天早上我便无事了,我一直以为是风寒发热,也没多问。没想到是被人下了药。”
见萧缘书回答得坦荡,楼韧就是有再多的疑虑也立刻消失。若是她和査君然之间真做了什么,断然不会如此表现!
他复又问査君然:“下药之人是谁?你可有怀疑之人?”
“学生一直怀疑清源郡主,也曾拿着她手里一种叫做春芬的香料给萧夫人识别。萧夫人说那春芬里确实含了十欢散的引子。只可惜,除此之外,学生再无其他证据!”
楼韧沉吟片刻,平静的说:“此事你不用再管,为师自会处理。还有,以后凡是与缘书有关的事,为师望你能及早告知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