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缘书扶着査君然走出医馆,楼韧缓缓跟在后面。三人刚到医馆门口,便见着翘哥带了二十几个侍卫站在外面,显然已是将医馆团团围住。
翘哥见査君然的脸色惨白,眼窝青黑,又见萧缘书将他紧紧扶着,而自己爷的脸色晦暗不明,当即迎上前去,道:“萧县主,请让小的照顾査公子吧。刚好,小的略懂医术,可以为査公子看看!”
闻言,萧缘书将査君然交托给翘哥,道了谢,方才回头看楼韧。
她见楼韧气色不是很好,担心的说:“夫子,你是不是被义……我是说被萧乐下了毒?脸色怎的如此不好!”
楼韧摇了摇头,握了她的手,一言不发的拉着她进到马车里,吐血之事其实很丢人,他一万个不愿意让人知晓,尤其是萧缘书。
萧缘书见他摇头,倒没再问,而是一径想着答应过査君然的事。
夜里,她察觉出蛊毒之事或有蹊跷时,曾与査君然说,若是哥哥死,她陪夫子一年,为他生个孩子再以死赔罪。
可査君然当时回绝,道:“傻瓜!哥哥无论生死,皆不要缘书死!惟愿缘书答应哥哥一件事,哥哥便毫无牵挂的跟着缘书赌上这一次!”
“何事?”
“若哥哥侥幸不死,愿缘书答应与谢宏将军同赴甘肃,保家卫国!也好和哥哥一起驰骋疆场,做大懿朝的飞将军!”
“好!”
那一刻,她是真的怕自己判断失误,也是真的亏欠这个至亲的哥哥,所以才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只要他能活下来,做什么都无妨,何况去甘肃一事对她来说并无勉强之处!唯一缺憾,便是要和夫子分离。
她认真的看着楼韧,真舍不得离开他。可就像哥哥所说,不过只是三年两载,等她功成名就时,自然可以风光嫁于他,他们依然能够白首不相离。
楼韧诧异,萧缘书已经盯着他看很久了,且眼光很是矛盾,她自己却不曾察觉。莫非,又是做了什么错事,想说又不敢说,怕被他责罚?
他叹气,手不着痕迹的捂了捂心口,那里还在隐隐作痛,道:“缘书,你莫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吧?”
“我……”
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楼韧不由头疼,每每如此必是有事,且必是大事!
“说吧,什么事?”
“夫子,我……我想去甘肃!”
马车里的空气随着她的尾音而凝结,楼韧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径直盯着她看,看得她头皮发麻,忐忑不安。
过了好久,久到萧缘书感觉快要被闷死,终于忍不住说:“夫子……我……你,你答应吗?”
“哦?缘书这是在问我的看法?我以为缘书已经做好决定了,这是直接在告诉我决定呢!”
“我……”
楼韧轻轻笑,说:“你如何?”
“夫子,你生气了?”萧缘书说的是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我……我想去甘肃,也是为了以后能够安心和夫子在一起!”
“哦?”
“夫子,你从来未提过,我也未想过。但,你我身份悬殊过多,若在一起难免受人非议!”
“怎么?缘书何时在意起他人的看法了?”
“不是在意他人的看法,而是想和夫子在一起毫无阻碍!若我能去甘肃,立下些功勋,想来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因为你宠我而连连进言!”
闻言,楼韧蹙眉,问:“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翘哥?”
萧缘书摇头,双眼间水光灵动,有些委屈的说:“不是,没有人跟我说过!但是,我自己会看,我知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