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有时候审阅批文会背着我,也知道那些批文皆是进言我妖颜惑主!”
“缘书……”
“夫子,你听我说完!我更知道你要娶我做正妃,朝廷重臣颇为不满。就连你手下那些忠于你的家臣也是怨言滔天!你从来不提,我也就假装不知!只是夫子,我已然到了行笄礼的年龄,再也不是需要你哄、需要你处处操心的孩子。你愿护我一生,可我也想用自己的方法站在你身边!”
萧缘书的声音如同吴侬软语,没有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势,却字字敲打在楼韧的心上!缘书,真的已经长大!
一时间,他脑袋纷乱,忽就想到了萧允说的大狐和小狐,也想到査君然所说的清源郡主暗害她之事。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想到她远行,无他在身边,他就怅然无比。
但是,他不得不反省,本以为书院安全,却不想在他的眼皮底下也能让清源郡主给她下了药!
幸亏有个査君然在,幸亏査君然不是张逸飞那样的小人!
可这次有幸亏,下次呢?若他真护不周全,那该如何?
她说,她也想用自己的方法站在他身边!
这拳拳之心,至情之愿,他怎能不成全?
他轻轻叹气,道:“缘书,为师不久前刚听到一个故事,缘书可想听?”
“夫子说!”
“其实,故事说来简单,便是一只大狐将小狐养大。日夜照顾,疼爱有加!只是,大狐突然意识到不能让小狐一辈子依靠它。便想着法子的将小狐往外面赶。最后,小狐离它而去,终于是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可大狐却只能站在山丘上悲吟,悲吟他虽达成愿望,却再也见不到小狐!”说完,楼韧眼神灼灼的看向萧缘书,问:“缘书以为这故事如何?”
萧缘书摇头,道:“畜生终是畜生,哪里能和人相比!我以为,若是人,若是全然信任,怎么会一去不回头?这世上,怕难找出第二个大狐,有了一方天地又如何?难道能代替以前那些相偎相依的日子?我若是小狐,纵使翻越千山万水也必会回到大狐身边!”
楼韧释然一笑,将她搂到怀里,说:“缘书,你去吧!我同意让你去……”
“夫子!”
“嘘!听我说完!你要记住,你不是小狐,我也绝不做那只只会悲吟的大狐,你若不自己找了路回来,我便亲自去把你揪回来,狠狠打上一百大板,看你还敢不敢!”
萧缘书调皮的笑,往他怀里蹭,故作害怕的说:“那我得赶紧找路回来,我平生最怕的就是挨板子了!尤其是夫子的板子,打得又疼又烫,让我刻骨铭心呀!”
楼韧被她这样一说,倒也生出几分玩笑之意,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既然刻骨铭心,那为何每次吃了我的板子隔不了几天又会犯错?”
“我哪有?”
“没有?”楼韧眼珠一转,故作思考,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我只知道我有个学生叫做缘书,整日里挨板子打!我叫她写个字来看看,她说她又不做笔官,写不好也不打紧,只要会认就行!我叫她将我教的拳法打一遍,她说技不在多,在于精,不会拳法不要紧,只要能保命就行!我叫她不可遇事冲动,她点头如捣蒜,转个背就给我捅出个大娄子来……”
萧缘书心微酸,瘪了瘪嘴,强作欢喜的说:“那你这个学生可真不好,估计把你气坏了!”
“是气坏了!最可气的还不在于此……”
“那在于什么?”
“在于明知把她留在身边早晚把我气死,可我还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夫子……我,我不走了……”
“傻话!怎的还是如此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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