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刻真的醒了,到医院的时候,欣欣正在喂他喝汤,看见我,他的嘴巴嗫嚅了几下,眼泪突然掉了下来。
“师兄……”我感受到脸上冰凉的东西,胸口似乎有无数说不清的情绪就要汹涌而出,努力地克制着自己。
“师兄,你怎么样?头还疼吗?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永远也醒不过来……对不起,师兄,是我间接害了你,让你平白遭受这份痛苦,都是我不好……”我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抓着师兄的手又笑又跳。
师兄只是笑着看着我,因为受过伤开过颅,他的头还有个大大的凹陷,医生说那要后期做颅骨修补术才能恢复原状。
我忽然想起殷泽皓说,那天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于是收了收性子正色问道:“师兄,那天打你的人你都看清了么?是谁下的手?”
龚刻听到我的话,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仰着头想了半天。
医生见状,赶紧叫他不要想了,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他现在刚刚醒,之前脑部受过震荡,出现短暂的记忆丧失,特别导致他受伤的那部分记忆缺失。而且他现在语言表达能力也需要改善,我们怀疑他受伤的时候有伤到语言中枢,这些都需要时间慢满修复,你不要着急。他能醒过来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我点了点头,这才发现,师兄从醒来一直都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是我太着急了。
“我明白了,医生,谢谢你。”我怀着歉意对医生说道,也许一切都急不得,就像要知道真相,必须经得起等待。
欣欣总算找了个空插进来说道:“老板,你怎么穿这么少,现在天气渐渐变冷了,你该多穿一点。”
我看着自己穿着睡衣就跑出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现场没有什么狗仔队之类的,要不我这副尊容不知道要被他们批成什么样。
说话间,殷泽皓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我的大衣,有些责怪地看着我:“老徐说你连衣服都没带,你想你师兄好了,你顶他的班住到医院来吗?”他说这话时,连看都没看周围的人一眼,径直帮我披好大衣,他就是这么个人,从来不关注别人的感受。
我感受着他的细心和温暖,殷泽皓转头朝龚刻点了点头:“你放心养病,我已经和照顾你的保姆说好了,你醒了以后,如果愿意住院,他还会照顾你。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搬到安心别墅,她仍然会照顾你。”
欣欣替龚刻谢过他,他说:“你是安心的师兄,我照顾你是应该的。”
龚刻朝殷泽皓点了点头,我小声地跟殷泽皓说:“师兄现在说话不大方便,他是谢谢你呢。”
殷泽皓恍然道:“不客气。”
殷泽皓呆了一会,吩咐老徐等会带我回去,说公司有事他先离开。临走又跟医生吩咐了些事,无非是劳烦多照顾之类的。
他离开以后,龚刻突然浑身抽搐,双手胡乱地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