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人根本不知道宗宣在小侯爷府当差,而是说他在半年前被一个先生带走参军去了,甚至现在每个月都会有人给宗宣的父母寄一笔银子,段大人查到这笔银子的源头是在沈家。”
“我们沈家怎么会跟那个心机深重的宗宣有关系!”柳氏在一旁像是在听天书,端端只听明白了最后一句的重点。虽然如意觉得柳氏很聒噪,但是在某些方面如意是自愧不如的,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好,柳氏她还是一心向着沈家的。
“心机深重的不是宗宣,他应该也是被人利用了吧。有人教他用什么样的方法能够杀死石裴而不会连累自己还能嫁祸沈家,一旦暴露便用自杀来掩盖真相,而这个人则帮他一直寄钱照顾他的父母和丁云的母亲,这个人,结合大舅最近不正常的举动太多,我们推断是大舅。”
“啪,啪,啪……”沈琰在一旁鼓起掌来,“推断说的是相当的精彩,可是全无逻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看宗家和丁家的遭遇太可怜,给他们寄钱呢?我为什么要找人陷害沈家?何况,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是那个带宗宣走的先生?”
如意一时之间无法回答沈琰的问题,在醉客楼,段双卿和赵君顾他们虽然是做了大胆的推断,但因为今天的事发突然,确实还未来得及证实沈琰是那个带宗宣走的人。
“大舅,你可还记得沈家定下的‘沈氏子孙,永不得入仕为官’的家训?”既然这个问题不能解决,那就解决下一个问题,钱如意一向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句古话的。
“什么意思?”沈琰看向如意的目光似冰。
“沈家担着个皇商的名称,又有不得入仕为官的家训,没能让你如愿考取功名,娶得前王丞相的女儿王嫣然,便招了你的怨恨吧。”如意将赵君顾教她的第一套方案用上,只见沈琰除了目光冰冷,神情上没有别的变化。
等如意说完,沈琰瞟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杜嬷嬷,施施然地说道:“虽然你对这些前尘往事略知个一二,可是我没娶到王嫣然也就没娶到,犯不着因为这事要算计沈家,算计了沈家,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可以拿。”沈琰打量了如意一番,嗤笑了一声,“何况后来我爹去世了,帮着我娘照看打理沈家的,可不是你这小丫头。”
如意也不惧他的嗤笑,接着说道:“那便是因为乔哥哥的娘亲,郁乔岩郁舅母了。”一提到郁乔岩,只见沈琰的身躯一震,神情悲怆,柳氏和沈瑭则用眼神茫然地互相打量一番,连沈易乔都有些不明所以地等着如意的下文。
“乔哥哥的母亲郁乔岩,是终南郁家的传人对吧,终南郁家近年来在民间消声灭迹,因为郁乔岩也是郁家的最后一脉对么?”沈琰不再说话,但他的神情悠远,基本上就是默认了如意所说的话。
郁乔岩……有什么好像穿透过悠悠的时光呼啸而来,只是当时已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