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乔岩,岩石上怎么会长出郁郁葱葱的乔木呢?
一方面是因为王嫣然之事,一方面也是因为帮着沈周氏处理玩沈家的事,沈琰的个性从以前爱说爱笑的少年变成了一个冷面青年。沈家安定之后,沈琰对诸事都冷了心性,欲往终南山的信陵原修道。到了蓝田县的地界之内,远处是逶迤的秦岭,近处是萋萋的芳草,蓝田日暖,终南山下,迷路了的沈琰,踟蹰难行,左看右看,却见草丛中有一个正在地上匍匐的少女。
“姑娘可知信陵原怎么走?”背着背篓的少女从草丛中抬起头来,一张秀气的脸上沾染了些许的泥土,却看得沈琰一阵诧异。
“信陵原啊,你看到那边那棵大槐树了吗,你先走到那棵大槐树那里,向右边走出半里地,会看到一座破庙,你面朝东围着破庙走上两圈半,就能看见信陵原的入口了。都是终南山上那帮道教的老头子故布迷阵,一般人来这里都容易迷路的。”少女巧笑倩兮,那模样,却是生得和王嫣然太过相似,沈琰不可自抑地跑到了她的跟前仔细打量,容貌像是像,但言行举止终归不是同一个人。
“不知姑娘芳名?”原本道谢之后就可以走开的,鬼使神差,沈琰不知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可能是看着少女沾着泥土的脸庞有些许的可爱吧,话音里甚至还带着笑意。
“我姓郁,名乔岩,郁郁葱葱的乔木长在岩石上。”少女对沈琰笑着说道,抹了抹脸上的汗珠,“礼尚往来,不知公子怎么称呼?”郁乔岩的笑容太过明亮,好似一瞬间能够将人心照亮。
“在下沈琰。”郁郁葱葱的乔木怎么会长在岩石上呢?沈琰在心中笑叹。
王嫣然嫁了便是嫁了,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受不了打击,但父亲去世以后,生活的重心都在沈家,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已尘埃落定,回头仔细一思虑,也就明白了过来,王丞相未待会试开始便嫁女,显然当初的话也只是一句戏言,压根没有存着要把嫣然嫁给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傻乎乎的当了真。只是,白白辜负了王嫣然的一片心,辜负了彼此年少相知的一片情。
沈琰后来才明白过来郁乔岩为什么能够轻易地指出信陵原的所在,因为她本身就住在信陵原,郁乔岩常常从郁家来丘道长家串门,见沈琰也住在丘道长家,因着有过了一面之缘,郁乔岩来丘道长家的时候也顺便找沈琰聊天。这天,沈琰正在和丘道长在信陵原的荷花池品茶赏花,却因为丘道长因为观里有事,突然离去,留自己一人在池边呆着。
“喂,你这个人怎么整天闷闷不乐的,可不可以笑一笑啊?”少女如银铃一般的娇笑从身后传来,和那个人相似的容颜又在冷面的沈琰面前晃来晃去。
沈琰觉得自己此次出来为的是修道,远离十方世界,而不是再入红尘,郁乔岩那张和王嫣然过于相像的面孔,总是时不时地就让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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