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十几代人的牌位,庄严而肃穆,一群人相继进了祠堂,杜嬷嬷知道个中原委,就到了屋外候着。如意一进入其中就觉得凉风习习,如意正准备搓一搓胳膊,却瞟见沈琰握紧了双手,微微发抖,怪不得外婆要让大家来祠堂,想必这个地方的庄严肃穆能让人言行恭敬而诚实吧。
沈周氏年轻的时候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严肃起来的气势自然是具有威慑力,如意看着她先是向先祖的牌位闭眼沉思,然后转过身来朝沈琰说道:“琰儿,二十八年前你在这祠堂前跪过,二十八年后再进这祠堂,我也不想让你再跪,只要求你给我们,给沈家这些故去的人说个明白。”
一时祠堂里静谧无声,沈瑭和柳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一旁看了看老太太又看了看沈琰,沈琰那副漠不关心的面孔变了颜色,抖了两下袖子,笑容冰冷,“不知娘您要我说什么?”
沈周氏以手指着供奉的几十个牌位,“把你做的那些事,当着沈家那些殚精竭虑的先祖说个清楚,或者,你可以选择以后不再进沈家的门。”
“娘您这是要赶儿子走啊,给我个理由吧,好歹现在我也是沈家的主事。”沈琰顺着沈周氏的手看过去,却只是“哼”了一声,表情里没有敬畏。
沈瑭和柳氏也慌了神,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弄得老太太这把年纪还要赶自己的儿子出门,沈瑭连忙喊了一声“大哥!”柳氏喊了一句“娘!”
如意也没有料到外婆这般决绝,左右为难地看着当事人,倒是沈易乔难过地跪在了地上,“爹,您为什么要做伤害沈家的事情呢?”
沈琰看到沈易乔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脚步动了动,双手微抬又立刻放下,如意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在心里猜测是否这大舅对于乔哥哥还有几分父子情分在里面?
“易乔这话说得奇怪,我是沈家的人,怎么会做伤害沈家的事?别跪在地上了,清明节刚过去了,不用这么着急又把咱们家这些列祖列宗拜一遍。”沈琰的话里满是对沈家的嫌恶,对祖先长辈也无尊敬之情。
如意从未听见过沈琰用这种语气说话,每个字都好像带着寒气,和着阴风。沈瑭和柳氏在沈家多年也为曾听过沈琰的这种口气,吃惊地看着他。
“爹,你真以为你所做的那些事都无人知晓吗?”沈易乔见说不动沈琰,从地上站起来,闭着眼对如意难过地点了点头。
如意知道要让沈易乔来一一揭露沈琰做的那些事,定然有些残忍,但让自己来说,那是让我做恶人啊!乔哥哥,你就会让我做恶人。
“小侯爷石裴之死的案子中本来还有许多疑点,但因为一些别的原因,一方面真凶石裴也已自杀以谢罪,这个案子到此就结案,并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了。前两天君哥哥带我去见了段大人,段大人将宗宣和丁云合葬之时,从丁云的母亲那里得知宗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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