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教官该在这一二天到。拜托了。”
“好。”
赤列坚在后面又加了一句:“我说你什么时候过来,找我们喝酒。”
于诚摆摆手,掀开了帐篷。
赤列坚看着哈吉台。
哈吉台道:“真的。好了大哥,我走了。你小心点。不要多话,不要多事。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参合的。我总觉得,川蜀的那位背后还有目的。但是…..”
“红袍不会害我的。你放心吧。”赤列坚笑道。
哈吉台想想也是,恩了一声,外边车发动了。转眼消失在了草原的尽头。
赤列坚几个兄弟围了上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沈烈的军官证贴身藏好了。想了想,又抓过一个人来:“去,搞个身份证套件,还有边防护照啥的。记得找个样子像红袍的。”
“哎。”
“哪个王八蛋说出去,老子做了他。”赤列坚眼露凶光的看着周围。周围的兄弟全笑了:“我们怎么会?”
远处乌列术探头探脑的看着这边。
赤列坚指着他就骂:“你小子看什么呢?晚上拿瓶酒给我。我请你吃烤肉。”
“哎,哎。”乌列术现在成功打入本村上流社会了,他很开心。
三天后的夜里。
沈烈掀开了赤列坚的帐篷:“赤列坚。”
“啊?”
赤列坚惊喜的站了起来,蒙古包矮小的顶都差点被他掀了。沈烈一笑,其中他们已经通过话了,沈烈伸出了手来:“证件给我吧。”
“你现在就走?”
沈烈点点头:“不是军官证,这些我不要。我喜欢一个人,把去外蒙的护照给我。去俄罗斯的做了么?”
“你要去那边干嘛?”
“杀人放火,当然要去老毛子的地盘。”沈烈阴森森的笑着,然后晃动了下手上的戒指:“他们不是说我拿了什么戒指么?好,那我就引他们去。我看看光头党和纳粹搞起来,到底哪个更离开些,何况从俄罗斯去欧洲,也方便一点。”
赤列坚傻了:“你去德国?”
“恩,或者从南韩转道,走海路绕到欧洲。有什么不可以的?”沈烈耸耸肩:“家伙有么?给我一把。”
“那于诚那边?”
“不必问了,我也不是什么棋子。闹他个天翻地覆又何妨?无须他们保护。不害我就行了。”沈烈不相信张浦的好意。
他觉得,已经失去了对他的信任。
赤列坚叹了口气:“好吧。那你要多小心,实在不行,就回来,反正这里就是你的家。”
“恩。放心吧。”
沈烈接过了赤列坚递给的家伙,问道:“吃喝的有么?”
“有,有。”赤列坚连忙回身去取食物,用袋子给沈烈装上,有点为难道:“天热啊。前面路好远。我送你吧。”
“不要,别牵连了你,我自己去。记得明天早上起来说黑风没了。我先骑走。”
沈烈接过了赤列坚准备的东西。
直接走出了蒙古包低声道:“不要出来。”
“你保重。”
沈烈一笑,飞快的跑到了马圈,那里夜里护马的牧羊犬认识他的味道,低声呼噜了一下,摇起了尾巴。狗通灵,它知道主人和这个人关系很好。
黑风正在马圈边。
鞍具都没有卸,正不耐烦的在那里转着,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似的。
沈烈走了上去,扯下了缰绳,打开了圈门,黑风看到是他,欣喜的伸出了大头来,要舔,沈烈连忙拍了拍它,回头把门关上。
翻身上了马。
远处有人在问:“谁?”
“喝!”
一声低低的催促。黑风翻起了四蹄,冲了出去。把问话的人甩到了身后。站在那里的汉子吃惊的看着黑风,再看看刚刚一闪而过的笑容。
猛的一惊,跳了起来向着赤列坚那里跑去。
掀开了帐篷,赤列坚的帐内,点着灯。
他正坐在那里慢吞吞的抽烟喝酒,抬起了眼睛看了外边一眼,赤列坚道:“看到什么了么?”
“啊?哦,没有没有。”
“过来陪我吃点东西吧。”
“是。”
马蹄声越来越遥远了。赤列坚端起了酒:“兄弟,一路平安。”
“赤列坚大哥,红袍他怎么了?”
“有的人,生下来就是龙,只不过没有遇到机会。还有些人,生下来就是虫,却有着机会。”赤列坚仰着头:“这些虫,一次一次的找龙的麻烦,然后终于把龙逼上了天。”
沈烈在夜里狂奔着。
黑风就像它的名字一样。
这匹黑色的骏马,遇到了自己真正的主人,欣喜的翻腾着四蹄,鬃毛飞扬着,在夜色里,月光下,驰骋。
沈烈痛快的仰起头喝着赤列坚马鞍边给他留下的美酒。
一股热流在他和黑风的身上循环不息。
烈烈的风在耳边呼啸着。
沈烈手边有着长刀,火种。沿着河流而上,绕过蒙民的聚集地,一路向北,向北。
饿了就找一家蒙古包要点吃的。
或者自己在草原上打点不开眼的小动物。
渴了就去草原上的小溪边,享受一番。
或者,盛夏的季节,时不时的,还会有一阵阵的雨水倾盆而下。冲刷着沈烈的身躯,也冲刷着他的灵魂。
孤独,让人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