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父皇和七姐到底是如何想的。”谢淮隐长叹了一声。就算是已经五年都没有回来了对于雍都之中的事情不算太清楚的话,那哪怕是给一个闲职也算是正常,可现在别说是没有任何的正职,连闲职都没有一个,那的确是让人不知道是该如何想的,难道说父皇还在责怪着九哥当年屁股拍拍跑了个无影无踪的事情不成?
“既然陛下和公主是这样安排,应当也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你又何必是想这么多。”李檀越道了一句,他这虽是在说给谢淮隐听的,但自己的心中不免地还是多了几分心眼,这齐王殿下看起来应当是十分的有古怪啊,尤其是陛下和七公主对待齐王的姿态,也格外清冷的多,“我看齐王如今刚回雍都,这五年来物是人非变化也委实不小,就算齐王有心想要效力这一时之间只怕也不知道情形,陛下和公主大约也是这般想着。我们就莫要参与的好,而且我看齐王殿下似乎也在适应着雍都之中而今的变化。”
这倒是不假,李檀越虽然同齐王之间的关系也不算是特别的亲厚,也发现了近来时常能够在自己常去的几处地方遇上齐王,比如说书局,比如说是那皇家图书馆,再比如说云姝的书吧,在这几个地方他就遇上过他几回,偶尔齐王也是同他攀谈过几句,对于这图书馆和书局、书吧倒是也算是十分欣赏。
李檀越摸不透齐王这人,但对于有些事情还是清楚的很,他素来是同谢淮隐交好,虽说这个家伙从小到大有些时候十三点的让他不想承认自己和他是朋友,但到底他也还是站在他这个家伙的身边的,而且在旁人的眼中,他也早就已经成了晋王党,天知道他有多不想和这个家伙从小就认识。
但即便是百般无奈,李檀越却还是懂得,如今储君未立,这些个已经成年的王爷那都是个个有机会的,而在背地之中也有不少人正在招兵买马。这一举一动之中那都可算是在众人的眼中,那皇家书院和水泥路,这办成也便是可成为谢淮隐和七公主的政绩,七公主虽是监国公主,但所有人都清楚大庆不可能会出现一个主政的女王,所以这政绩对于谢淮隐来说远比七公主要来得重要的多,而至于这提议修建的云姝自然是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到的,她能够举荐出这些事情来,未来说不定还会有旁的想法,到时候指不定又是一番政绩,这对于有心想要登上皇储之位的人来说,无疑地就是一个极大的吸引力。
李檀越觉得云姝也应当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的,又或者她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这一点了,只是她的选择是不得不而已,但对于谢淮隐来说,云姝应当是他要把握的一个人,可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总觉得有一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当然,他指得是云姝是那一朵鲜花。
而谢淮隐看着李檀越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从无奈又转变成来纠结最后到了嫌弃,他的也十分觉得古怪,忍不住是打量着自己,“你这样看着我,不会是又想让我帮着你做什么吧?”
“哼。”果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真真郁结难平。
谢淮隐看着朝着自己冷哼一声离开的李檀越,他更加觉得莫名其妙,这小子今天难道是一早上开始没吃药么?
这般想着,他还是跟上了李檀越的脚步,一副十分哥两好的姿态道:“对了,昨日九哥想着邀请我去看了那赏花宴,但你也知道我这一早就已经是打定了主意去云姝的兰桂坊的,所以我也便是邀了九哥一同前去,晚些的时候我们便是一同去吧!”
李檀越不置可否。
这过了下午的酉时,即便是初夏这日头比其余的季节稍稍长了一些,却也渐渐地开始接近日暮了,而这越接近日暮的时候,有些人的心中也便是十分地开始担忧起来。
钱贺兰几乎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个自信,他几乎是有着一种十分度日如年的感觉,这按照以往的时候他姿势不会如此,什么时候百花楼是区居在人家下过了,从来都是以他倨傲地看着旁人,而不像是现在这般地惴惴不安甚至还带了几分惶恐的感觉,这几日来因为琴卿要挂牌的事情也可算是风月之中的一等一的大事,楼中的生意也好了一些,今晚更不单单是琴卿的大日子更是百花楼的大日子,这能不能成为风月场所之中的传说也就靠着今日了,原本这也可算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但现在钱贺兰已经不敢那样的确定了。
柳云姝!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这什么时候开业不好非要是选在同琴卿的赏花宴的同一天这其中的意思也就是十分的明显了,她就是打算着同他对着干来着!他的心中也是不甘愿得紧,主子那后下留情可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不小的对手,主子你且看看如今这人,这便是又要同咱们抢了生意去了!
钱贺兰看着琴卿那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孔,他这心中也是十分的恼火,“琴卿,你现在是打算自持身价摆谱了是不是?”
自打放出了琴卿是要挂牌接客到现在,琴卿一个客人也未曾接见过,甚至还不吃不喝了好几日将自己整治的十分狼狈,那样子哪里是有一个花楼的花魁样子,那分明就是一个要饭婆子的模样,即便是现在,她这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钱贺兰看着这般模样的琴卿又想到自己今日所看到的那画卷之中那风情万种的女子,别说现在这赏花宴还没有开始了,就算是两个人的画卷摆在一处都不会有人愿意多看琴卿一眼的。
琴卿有气无力地看了钱贺兰一眼,自打她知道主子要让她挂牌接客的那一日开始,她就明白在主子的心里面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也就只有自己巴巴地念着人,而有些人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过,甚至现在自己在他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妓子,只是一个妓子罢了。
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眼泪滚落而下,一下子花了妆,带的脸上一道一道的痕迹。
“我说琴卿,你到现在还在念着什么劲儿,主子从来都没有将你看起过,当初主子半点都没有碰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主子不会要了你去,而现在你这唯一剩下的也便是用你这身子好好地招揽了生意,这百花楼之中才会有你的地位所在,若是你连这点的架子都没有了,那么这百花楼之中也就也没有一个名叫琴卿的角色了。”
钱贺兰看着那在默默落了泪的琴卿,他的心中越发地骄躁不堪,想着到底不过就是个女子,些许风吹草动的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莫说是主子看不上了,就连是他看着也都是个抬不上台面的,也难怪主子半点也不会上心了,还偏偏装作那痴心一片,动不动就伤心欲绝的模样来,最好是能够拿着这样的面孔去对着那些个恩客多招揽一些个生意才好!
“我晓得。”琴卿的声音闷闷的,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主子不会要了她的心,但知道是主子要她接客的意之后,她这才觉得更伤人。
若不是有之前的事情,想必主子也不会将她这般轻易地视如敝屣,一想到这一点之后,琴卿也便是更加怨恨着云姝,是的,就是因为这个丫头,才会导致自己的名声变得那般的不堪起来,若不是他的关系,那自己又怎会落到如此的是地步。
她今日还想着同自己的赏花宴同一日开业?琴卿将脸上已经有几分哭花了的妆容慢慢地卸下,又重新地化了一个妆容,端的是如同春日娇花一般,那是刚刚哭过的眼睛微微有些泛红,倒是更加显得楚楚可怜了起来。
钱贺兰看着琴卿这般模样,这才满意了起来,他道:“果真是我们百花楼的头牌,这等模样才是应当有的样子。”
“这是自然,我自是要让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知道,我琴卿缘何会成为百花楼的头牌的。”
琴卿的神情之中有几分倨傲,她的心中也便是想着今日也可算是她的大好日子,在她的大好日子之中她又怎么能够被人给抢走了风头呢。这也可算是她这一辈子之中的唯一一件大事了,她也十分地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价到底是多少。
在这种氛围之中,云姝倒是觉得十分的坦然,她手中动作不停,给百花楼里面的姑娘们化着妆,这楼里面的全都是年轻的姑娘,原本这底子就不错,在她的化妆下一个一个的也像是换了一个模样似的,妖艳的就像是这画中的妖姬一般。
芳娘依旧站在一旁搓着手,神情之中倒是有几分担忧,今天可算是兰桂坊第一天开业的重要日子,若是能够在今日一炮而红起来,那兰桂坊也可算是打响了名声了,但若是不能的话,那这往后的日子。
“芳娘姑姑,如今都已经大局已定了,即便是你再紧张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云姝十分坦然地看着芳娘在哪里一个劲地紧张,反正这广告宣传单她都已经发出去了,现在也算是没有什么后退之路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我们现在要做的也就是放宽心,旁的你想再多也没有什么用不是?!”
云姝倒是觉得今晚上应该不会很难看才对,那一副油画那还是她在这十日的时间之中赶制出来的,虽然说这山水水墨画的确不错,但那些个才子所画的美人图,真心不好意思她压根就没有看出来到底是美在哪里。她原本也是打算寻了书生来画了图,但这效果图一出来的之后,她真心想把那画直接甩人一脸,人家千娇百媚一姑娘都能够画成个珠圆玉润不知道个什么玩意的,而且那种写意派的手法,她是真的理解无能。所以也便是只能硬生生地抽出了时间画了那一副油画。
这画上的也便是她们兰桂坊如今主打的姑娘雪苑,云姝看着那坐在一旁穿着同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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