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如何能得见青天。”
宸熙笑着看向自己的盟友:“不管结果如何,这天下将会是二弟和我所期望的那样。那样,也不枉我弃车保帅,等二弟荣登大宝之时,千万别忘记了我这个大哥曽为你做过的一切。”
“大哥今日所为我做过的一切宸煦都铭记在心,自然也不敢忘记。”宸煦向宸照保证着。
宸照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宸煦则暗暗惊心:一个为达目的的人连自己妻儿都可以不顾的人,更何来的手足之情和盟友之义。
天牢内衙役们站成一排,只见宸照翘着二郎腿边剥着花生吃边吩咐:“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本王如今只是在这儿暂住几日,你们若当事当得好,本王自当重重有赏。”
衙役的领队点头哈腰地说:“小的们自当用心为王爷办事,不知王爷还有何吩咐?”
宸照指了指打开的牢门,“这地方霉味重的很,你们用上好的檀香替本王熏一熏,直到闻不到任何霉味为止。”
“是是是。”衙役们连连说了是,便也端着香炉沿着牢房的四周绕圈。
牢房的大门被人轻轻推开,一抹侧影投在墙壁上,常年昏暗的牢房被突然射进来的光线刺得睁不开眼。宸照在看清来人的脸之后,嘱咐着拿香炉熏牢房的衙役们:“都给本王熏仔细了。”
宸煦款款走下台阶,“二皇兄怎么来了?你这个时辰应该和皇兄在府里庆贺才对。今日我真为你们可惜,你们应该向父皇请旨杀了我才对。否则,以我的性子,定会要你们十倍奉还。”
宸煦打量着天牢,看向慢悠悠吃花生的宸照:“三弟的脾气还是没改。不过现在说这些似乎都晚了,你还是考虑考虑,怎么从这里出去比较现实。”
“我既然进来了,就没打算出去。”宸照的目光冷冷从他脸上扫过,“我好奇的是,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他对你唯命是从?以我们这位皇兄的性子,他从来就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更何况是让他对自己的妻儿痛下杀手。”
宸煦拧着茶壶倒了杯茶,“再工于心计的人都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你和他都是皇后一脉所出,可惜皇后的眼里就只有你,你这位大哥可是没少受委屈。皇后治下宽和,唯独对膝下的两位皇子最是严厉。她曾多次向父皇进言:立你为太子。自古嫡庶长幼有别,你在无形中抢了他的一切,你说他怎么可能帮一个抢走他所有宠爱的弟弟了。”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了。”宸照喃喃道。宸煦则纠正他:“是人心太难满足才对。”
“那好,我们就走着瞧。就算今日不是你和他在父皇面前参我一本,我也想到天牢来转转,你知道人养尊处优惯了就会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居安思危。”宸照将花生屑掸了掸,“你会来求我出去的。”
“都熏好了吗?”宸照走过去问:“王爷,都熏好了,您闻闻还有霉味吗?”
宸煦见他言尽于此,也就起身离开了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