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1-07
午后,淅淅沥沥的小雨轻轻没入青石砖内。宸煦静静立于廊下凝望着隐匿在细雨霏霏之中的宫殿,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却是钱顺喜走了过来恭敬道:“王爷,陛下午歇醒了,您跟奴才进去吧。”
“有劳钱公公了。”宸煦客气地说着,便也跟着他进了寝殿。
寝殿内光线昏暗,钱顺喜打起了帘子:“陛下,云王殿下来了。”
“哦,是煦儿来了。”墨王瞧了眼已走到身边的宸煦,“儿臣见过父皇。”宸煦行了礼,走过去扶了墨王坐起来,“宸照……”墨王最终还是没有说下去。
“儿臣去瞧了三弟。”宸煦主动道,钱顺喜捧了漱口水款款走进来。
“父皇年纪大了,心力早就不似从前,宸照那个不孝子险些将我们泽城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墨王看向宸煦:“最近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所以父皇想把你们的婚事提前,就明日吧。你回去吩咐府里好好准备一下,沁茹郡主是祁澜的金枝玉叶,不可失了礼数委屈了她。”
“是。”宸煦伺候他漱了口,又递上湿巾,“你待会儿去绮绣殿瞧瞧,贵妃已经过去了,希望可以借着此次的婚事冲一冲以往的晦气。”墨王轻轻叹着气。
钱顺喜轻轻走了进来:“陛下,您这几日晨起有些咳嗽,这川贝雪梨膏最是润肺化痰。”
墨王看到了雪梨膏不禁感慨起来:“从前,皇后在的时候立冬过后就会带着宫人们做雪梨膏,熙儿怕苦,你们的母后就会往雪梨膏里加一些桂花蜜;照儿就最调皮,每次总是把桂花蜜偷偷吃掉。”
钱顺喜附和道:“可不是嘛。陛下还夸皇后娘娘做的雪梨膏是天下第一呢。三位王爷中,就属凌王殿下制得雪梨膏最好,连陛下吃了也赞不绝口呢。”此话一出,钱顺喜也觉得不妥,连忙跪下请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此事不怪你。”墨王端起明黄瓷碗浅尝了一口,“虽然味道相近,但照儿太过心急,制得雪梨膏总是略欠些火候。”
宸煦用余光瞟了钱顺喜一眼,暗道果然是个忠心护主的奴才,此时此刻竟也能想着办法帮他。
“朕虽然废黜了他亲王的身份,他到底是你们的兄弟、朕的儿子,叫刑部的人好生管着就是。熙儿一时之间难以平复丧妻丧子之痛,照儿的事等过了这一阵子再说吧。”
钱顺喜不动声色地立于一边,宸煦应道:“儿臣遵命。”
“朕还有些折子要看,你先去绮绣殿吧。”墨王扶着钱顺喜的手走到书案前落座,“儿臣告退。”宸煦跪安后也退出了建章宫。
钱顺喜唤了殿内伺候的小太监到身边,“你仔细的伺候着,我出去一会儿。”
“是,师傅。”交待完,钱顺喜便追了出去。
“云王殿下。”宸煦回身看去,却是钱顺喜小跑着追了出来,“王爷健步如飞,可算是让奴才追到了。”
“钱公公。”宸煦故作意外地看着他,“奴才替先逝的皇后娘娘和凌王殿下先谢过王爷,凌王殿下在天牢内还需要王爷多多照拂。王爷日后有何吩咐,只管差遣奴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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