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这话说的可真是…要传出去,可要碎掉芳心一片了。”
王娡推开刘启放在腰间的手站起来,到旁边的柜子里头翻出来一盒香料,盛了约一银匙的香末放在小绢布上,以丝线封口,再扔到宫灯上头的铜瓮里头就行。这香也不知是以何为原料,气味散得极快,不多时屋里便满是此香浓稠的味道。
刘启懒懒地靠在榻上看王娡摆弄,“这沉香可是好东西,太子妃宫里也不能常用。孤专让人给你送来许多,你倒是非得等孤来了才点。”
心知榻上那人闻惯了这味道,一包是不顶用的,便头也没抬一边做着第二个香包一边道:“不就是知道这香贵重,才要等太子殿下来了才用的。”
“你就只管说着哄孤高兴吧。”
停下手上的动作,略侧过身看他:“怎么,还不信?”
“信,当然信,娡儿的话自然是要信的。”
与其他人相处时,多有一排奴才在后头跟着,说话的时候多少也会顾忌一些,可以充分运用后世的智慧扮好一个合格的宫嫔。可是每每与人独处之时,比如仪宣,比如刘启,就总是不觉露出些真性情来。说话也不再拘泥于位份的差别或者身份的贵重之分,有什么说什么。
刘启会在一尝夙愿后还乐意天天往她这边跑,除开长久的念想习惯使然,也有她这份自然的缘故。随便赏个什么都要战战兢兢地谢恩,看一次两次觉得有趣,满足了男人心中的征服欲,看多了也是单调。
“其实我是不大闻得惯这味道,特别是午间的时候用,闷得很。”说完拿起放在沉香旁边的薄荷香袋,对着深吸一口方才觉得好些了。
“孤就知道,”刘启的脸被茶几挡住看不清楚,只能见那身子轻颤着抖动:“不过不是越到盛夏越要用重香吗?娡儿家里都不用的?”
自然是要用的。
以前看古装剧,见那时稍大户一些的人家室内成日里都是香烟袅袅的,觉得那是风雅。自个儿在那间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头也学着风雅过,终因受不了那浓郁的味道作罢。那时还以为是自己的香不对,古时定是其他的制法,不过没能传下来罢了。
穿到这边才知道,古人点香多是为了驱赶蚊虫,盛夏蚊虫最多,香自然也要点得最浓才行。若说起制法精致那更是笑话,所谓的普通富户,家里点的也不过跟蚊香的质量有得一比。本来这味道若是自小闻惯了也就还好,偏偏王娡带着前世的记忆穿过来,从一开始对这味道就极是反感。
在家时多以艾叶等物烧了制灰洒在壁角墙根处,也能有效防蚊虫。进到宫里便依法炮制了,加上这里清洁卫生工作做得本就好许多,熏香在王娡的屋子里头更是完全没必要的。
奈何榻上那爷就是属于自小闻惯了的,没有那味道才不自在,王娡无法,只得在他每次来时陪着他受这熏脑之苦。
“也用,就是味道淡些。”
“这你就不懂了,香之一物,正是要气味醇厚才好。”
服了一服;“妾身受教了。”
半抬着手挥了挥:“不说这个了,你既闻不惯,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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