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乌药膏洗过手,一次也看不出来效果,只是闻着觉得有种淡淡的清凉之气,大约是加了些薄荷熬成的。
王娡举着两只手看看,点头道:“还是什么都不擦的舒服,这东西也挺滋润的,以后这什么玉粉也不用了。”说完,抓起那锦盒就扔到小几上头的一个篮子里面。
采秥犯了难,没想到随便荐的东西让主子连这玉粉都要扔了,“主子,这玉粉夏能止汗,冬能润肤,洗了这药膏再抹也是一样的。”
“我就不喜欢身上抹东西,老有种黏糊糊的感觉。”说完抱起一边的靠枕,竖起来置于膝上,脑袋放在上头嘟着嘴巴一脸不爽地看着采秥。
这主子,刚还那么稳重,这会儿又闹小孩子脾气了。采秥不觉用上了幼时哄家中小妹的语气:“孺人,合宫里没有哪屋不用这些东西润肤的,那铅粉不要也就罢了,孺人本就肤白也看不出什么,可现下连玉粉都…”
“好了,”故意拖长了音调:“咱们要都不说,谁又知道我们没用呢?这东西也别扔了,就跟之前那玩意儿一样,收起来,定时照领就是。”
看来一时也劝不回这主子的心意,采秥只得在心里记下这事儿,留待以后再劝。
不多会儿,采蕨捧着那玉回来了。见有人守着,采秥就先退了出去,她还得去看看守在各处的丫头好好干活没有。
见帘子复又被放下,采蕨吐了吐舌头小声道:“采秥姐姐就是顶小心的,这屋里头的人手再是新进宫的多,也不至于就要日日盯着啊,奴婢看着都嫌累得慌。”
“都跟你小皮猴一样,那这屋大约也住不下人了。”一摊手:“东西拿来了没?”
“奴婢哪有主子说的这般,这不是好好揣着嘛。”
此时灯已近全黑,采蕨已经点上了几只大蜡烛,映着昏黄的灯光,王娡提着那枚玉佩举至眼前。
活的这14年,终是没生养在大贵之家,对玉这类物事只停留在花色和雕刻得好看不好看的认识阶段。就她看来,这玉呈一汪碧色,看起来又通透,应该是不错的玉质。挂玉佩的结子本是红绳制成,色泽已有些不匀,起码也是戴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可这花纹…。
凤子龙孙身上所戴之物,定是要合身份的尊贵,大气。刘启也不例外,他是连袜子和寝衣上头都绣着祥云的纹路。可这玉佩上头雕刻的竟是两只羊,大点的那只没有角,小的那只大概是她的孩子,两只羊依偎在一起,明明是冰冷的物件,因着这刻纹倒让人心生出暖意。
将玉佩握在手里,感受着凉意慢慢华为体温的过程。如果这玉佩上的小羊指的他自己,那另一只…想起宫中皇后偏疼幼子的传闻,是求而不得才寄托于这样的物件吗?
轻叹了口气:“采蕨,放回去吧。”
采蕨眼看主子拿着玉佩脸上露出的哀伤表情,以为是睹物思人的缘故,闻言连忙将玉佩收了过来,寻思着放个主子瞧不见的地方,省得她难过。
“等等!”
停下就要跨出门的脚步,回头问道:“主子?”
“玉佩先放这儿,你去给我找些红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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