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秥一听,心下骇然,以往平静的面相也撑不住了,急急地对王娡道:“主子,这…咱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王娡一听采掘回来如许说,反倒坐回椅子上,自己拿了那盒玉粉来抹手。
采掘和采秥对视一眼,皆不明白自家主子这是何意,再一想她进宫没几日,怕是不知这其中的厉害。采掘只得耐下性子,给王娡说了件类似的事情:“以前的舒美人就是这么肚子突然疼起来,不多会儿孩子便没了。宫中为了那事掀起好大的风波,和她一起住的那些人全都受到责罚。”
“就是就是,”采秥也附和道:“孺人虽然不算贺孺人的宫里人,到底也是住在一起的,这时候要不出去看着,难保贺孺人伤心之下不会迁怒啊。”
王娡静默片刻,开口问了句看似毫无关联的问题:“采掘,贺孺人只是觉得腹部疼痛,没有不小心摔到过吧。”
“那倒是没听说,真要是摔了才不好的,那便是她对皇嗣照顾不周,哪敢如此声张。”
采秥跟着道:“那屋子就是摔了想来也无妨。贺孺人一向娇贵,地上都是铺了兽皮的,怀孕后更是将屋内所有菱角、坚硬的地方用绒布包了,哪会怕摔。”
“这就对了,疑邻窃斧听过没?”王娡又回头往对面看了一眼,屋子里头的丫鬟奴才据是急急忙忙地跑进跑出,面色倒又不如脚下那般惊惶:“心里有了疑影,那一丝的不舒坦便会化作十分的不适。咱们跟着凑这样的热闹,那才是蠢了。”
“主子的意思是说,贺孺人并没有不适?”
“多少大约也有些,心气不顺便胎动不安很平常的事情,至于是否真是十分疼痛,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
采蕨听王娡如此说,心就放了大半,不再提要去看贺氏的事情。采秥到底小心些,见那边熙熙攘攘地人总是不太放心。王娡看她这般焦急,笑着道:“你不必心急,人家好不容易请了太子去,咱们再巴巴地跑过去,没准还兜人嫌呢。”
话音刚落,就看到张德急匆匆地跑过来,玉芯忙上去跟他说着什么,那模样倒是比旁边的丫头心急十倍不止。半盏茶的功夫,太子也跟着来了,立马被一堆奴才迎了进去,接着屋子的门也被关上。偶有丫头进进出出,再不复之前的繁忙景象。
到了这时候,采秥再是小心也看明白了,带着丝苦笑道:“到底是奴才太心急,还是孺人说得对。”
“不关你事,女人争宠无非就这些法子,我以前在家里看得多,自然比你们明白些。”
采蕨气得一跺脚:“主子你是不知道,以前她就常这样。现下宫里有了新人,照理这个月不去她们那儿也无妨,可她又!”
“她以前不适时可有今日这般阵仗?”
采秥是别宫调来服侍的,以前太子宫里的事她自是不知,便还由采蕨答了:“那倒是不曾。若不是看她这般阵仗,奴婢也不会她是真就…”
“可不就是嘛,用一次是好主意,用多了就变成馊主意,反正一个殿里头住着,慢慢看就好。说起来…。栗孺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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