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今夜一战,只怕明日四方震动,不知朝廷那老官儿又生些甚么手段,若再敢使人来抢地盘,山林里一刀结果甚么钦差,断不教他如愿。”
琼英紧抿红唇,出奇不语,半晌闷哼道:“匪特一战动四方,郎君之心,区区一路数城安能足意,以我度之,只怕雄州一地只作个零头,数日之后,方是四野震动朝廷使人来夺功时候。”
若雄州既下,又纳燕云之大半为陷阵营旗下,不提梁世杰与童贯之流争功,那皇帝老儿并不昏聩,告祀太庙铭书后世,定要将此地置于朝廷名下,他使官儿来行朝廷之权,以赵楚如今潜藏之势,一时片刻不能公然举旗自立,朝廷来人怎生处置,却也是个难题。
若以陷阵营将士之血,染红庙堂里那老官儿们红袍,休说赵楚不愿,便是他帐下大将军士,只怕擎了钢刀,一股脑先杀上金銮殿去。
扈三娘本便是个雄烈性子,左右忍耐不得如此情势,虽雄州尚未尽数收复,眼前又有辽军如林,也不想终究能否拿下,倒是一念之间涌来心头烦恼,生生折磨人不停,登时间发作起来,怒声道:“休管这许多,彼时若惹恼我,索性放开军马使辽人一路南下,将那甚么皇帝老儿并一窝赃官尽数杀了,拥了郎君往梁山泊作个快活大王去罢。”
琼英闻言失笑,却觉此话甚是有理,拊掌笑道:“姐姐出的好主意,若彼时朝廷里果真敢使人来,休管谁,半路伏一伍强干军士,一刀结果了便说辽军零散各地尚未驱除干净,赵老倌儿能奈你我如何。”
两人自觉计较已定,心下稍稍爽快,恰在此时有传令官来报,道是三更将至,三军肃然待命,只等一声令下。
两人左右去瞧,各路将领俱在,军士伏于帐内,灯火俱灭,当真是人人有争先之心。
约莫时辰将至,琼英喝令一声,十数路将士一时俱发,有辎重营将云梯软索往冰城之上搭建,奋力望定高处推送,但听城头一声喊,辽军纷纷奔走,都道汉人杀将来也。
两城不过十数丈之远,云梯勾连已足,有身手矫健军士,抢一把钢刀口内叼住,手臂挽个虎牙盾,窜将上去望定城头乱箭攒射,营部将校,争先夺功,三步并作两步,跃下云梯看定辽人便砍,呼吸之间,失足掉落的,死伤数百,然城头辽人步步后退,终将城头破开。
只那城内辽人,有荅里孛收拢许多日子,眼见城头不保,情知趁云梯而来汉军乃为城门,团团将个城门石梯围住,乱箭并弯刀,汉军急切间奈何不得。
云梯之上,过人甚少,辽军步步紧逼,眼见城头而去汉军不能抵挡许多时候,琼英心内焦躁,绰来画戟便要亲往,慌得梁采芷将她拦住,没口子劝道:“只管使人杀将过去,将军既在对岸,此间变故如何不能听闻?稍待片刻,两岸各有变故,辽军首尾不能相顾,此城内必先乱起,何必以身赴险,好不教人惊怕。”
琼英怒道:“将士俱在拼命,若不能一鼓作气,城内辽人四面八方簇拥杀来,只怕无功而返尚是轻的,快些松手,不与你文弱之人计较。”
她两个这厢彼此奈何不得,那边恼了本要率军攻破城门扈三娘,将那绣鸾刀丢开,持两把日月宝刀,拽开晃荡不迭软索,几个起跃便已登城,厉声喝道:“汉人四百年羞辱,今日一旦便破,诸君何不努力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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