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军内谁不知她,眼见竟亲来登城,心生惶恐,又觉力气倍增,发一声喊,竟有几个扑下石阶,将钢刀杀散前方辽人弓箭手,虽毕竟不能退殒命,将辽军严密守卫,撕裂好大一条口子。
这厢里乱糟糟奋勇厮杀,城头又过数支好手,手执长刀往四方蔓延杀去,闻讯而来荅里孛急忙调动兵马围杀,不料城内陡然火起,数条人影奔走屋舍之上,手内执一火把钢刀,见人便杀,见物便燃,熊熊火光里,哭爹喊娘辽人不计其数,虽有军马捕捉,奈何不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好汉,眼睁睁只见城守府并中军营烈焰腾空,又闻北门外喊杀声震天价响,有望风辽军失声都叫:“北归义城破矣!”
扈三娘见辽军松动,趁势大呼杀敌,身先士卒望定城门杀来,身后以云梯渡来将士愈发众多,又有众将引军自城外,将那坚车撞木拼命推来,两厢里外合应,片刻,城破。
荅里孛只觉喉头甜涩,一口逆血好悬压下,耳边尽是汉军喊杀,辽军心胆为他死命不退所骇,手臂也不能如意挽刀,眼见全城失陷便在旦夕。
情知汉军不可抵挡,辽人大势已去,荅里孛奋起余力跃上战马,高声呼道:“左右休得丧气,此城虽破,北归义有大军屯守,汉军使几个奸细纵火杀人无济于事,何不与我杀出,待重振旗鼓,再行夺回以功抵过!”
也是她见机立断,方引数百军士开了北门绕河而走,副将匆忙要追,火光里杀出一彪人马,当头一个粗汉,风车一般摇动两把大斧,见人便先一下砍来,可怜副将猝不及防,为那粗汉杀来马前,让开马首丢一把斧头,只劈手一把揪住缰绳,闪身让开他弯刀再复一斧,将个辽人好汉,可怜化作两半。
粗汉将那副将首级悬在腰上,捡起大斧呵呵而笑,引他步军左突右冲人不可挡,片刻间如犁而过,待得琼英飞马而来,不见了扈三娘身影,慌忙问道:“铁牛哥哥,可见三娘当面?”
那粗汉,自是李逵,他只顾杀,哪里管四下,满口都说未曾见过,又有梁采芷引一军自四处奔来,见面便道:“不见三娘何处去了。”
四下里寻人不提,且说那荅里孛引数百军马绕河而走,寻个偏僻处正待渡河,一声喊自斜刺里杀出百多骑军,当先一个红马鸾刀,不是扈三娘更是哪个,只听她口内呼道:“休教走了荅里孛,只管拿活的!”
荅里孛虽有将才,眼下慌不择路,手下军马并无战心,见这一彪人马虽少,虎狼一般不可抵挡,咬牙切齿只得纵马要撞开一条出路。
两骑交错,扈三娘手起一刀正中荅里孛右肩,所幸天冷铠甲严实,只将那护肩挑将下来,荅里孛羞愤欲死,她何曾有过如此狼狈,有心寻仇,偏生力气也没几分,左右拼死抵挡,好歹杀出围困过跑得远了,不禁潸然泪下,仅十数骑尚在。
然则方缓了步子,扈三娘又追杀而来,来得近了,叱一声“着”,那捆仙索一般的擒将软套子迎风舞动望定荅里孛便落,又有羽箭破空,眼见躲闪不得毕竟荅里孛性命如何,且看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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