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来听听。”
“正如都统诗中所说,奴婢姓邵名团栾。”
尚缪听后轻轻皱起眉宇,自己低声念着什么,我听不真切。少时,他狡黠一笑,看的我心里发毛。“此名若只是一‘团栾’,寓意自然是不言而谕的美好。坏就坏在你这姓上了。不如……就将我的姓赐予你,从此盖头换面,好好做我兰素国人。”
“谁稀罕!我邵团栾生来受家人养育之恩,改姓之说就是皇上下旨我也敢抗旨不从!”
他的笑容凝在脸上,始终不变,我站在凤辇之上与他对峙,脸上是不可质疑的坚定。
“这倒很是有趣。”
他突然一个跨步从马上跃下,脚点沙中不过一秒,敏捷的跳上我们的凤辇,我惊悚的向后移了两步,挪出了个他能站脚的位置。他与我同时站在公主的凤辇之上,自然引起了右侧护驾的侍卫注意,手已经将剑柄握紧做出拔剑之势,我也警惕的护住车门。虽然与萧郦同为公主之身,但此时她的命比我高贵更多,想到这里我不经有些难过,做护驾之势的身体也放松许多。
“别误会了。骑在马背上久了难免不适,这么紧张干吗?”
他恭敬的伸出左手,意为让我扶住与他同站在凤辇上,我将他的手甩开,想凭着自己站稳。可他并不罢休,刹那间便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将我用力向凤辇左边一送,便松开了手任我的身体向前倾去。我根本没有料到他会有此番行动,几乎配合着他的动作险些摔下凤辇。此时我的半个身体探出凤辇,重心很是不稳,本能的反应就是蹬了一下凤辇,飞身而上了尚缪的马,本以为能如想象中潇洒的落座在马背之上,却是一个踉跄头朝下挂上了马鞍,活像一个软塌塌装着货物的麻袋。背后传来哄笑声,不仅是尚缪的,还有护驾的侍卫和车夫。紧接着一声口哨,这马突然转了个弯向凤辇小步跑去,我只得紧紧抱住马鞍不让身体滑落。
马一停下我就被背后一双手抱了下来,我直起腰的片刻就贴上了身后一具结实的身子上,我能感觉到他因为大笑而颤抖的声音和身体,甚至是他呼出的气息也是肆无忌惮的萦绕在我脸上,我就被他那么紧紧地抱着直到脚尖挨着凤辇上的木板。尴尬,愤怒还有羞涩表现在我的脸上只剩下了惨烈的红色。我活了十五年还是第一次受这等羞辱,伸手就打掉抱着我的双手,转身又狠踢这双手的主人,他连连躲让,最后不得不抓住我已经乱了章法胡乱击打的双手。
“你们南国的女子也不是温润如玉啊!反而这等野蛮连我们兰素的女子也要甘拜下风了!”尚缪边说边笑,还得不断躲闪我踢出的腿。
“看你好像很想骑我的马兜兜风啊!今天都统我就给你这个特权。说说,想去哪里看看啊!”
这话倒真是让我停止了对他的击打,撞上了我的心思自然是不能放过。索性放下刚才的情绪,狠狠瞪着尚缪:“我现在要帮公主查查这随嫁物品是否还齐全。沙漠天气热的能烤化个人。所以尚都统还是趁早找个阴凉的地方避避暑为好,我不需要你陪着。”说完之后我就伸手要去拉住尚缪那批马的缰绳。转念一想自己实在吃亏,怎能就这样放过这个恶人。我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子,用了自己全身的力气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尚缪狠狠的一推,随着一声惨叫,他已经从凤辇上摔了下去躺在沙子里,我也不敢看他接下来的反应,就匆忙的窜上马背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