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蔫了,脸色也极其不好。我再次看向车外少年,命令道:“公主身体已感不适,怕是外面随行的侍卫随从也支撑不住了。请都统下令休息片刻,过了这午时再行也不迟。”
少年看着我,又急切的向车内看来,就匆匆策马向队伍前面去了,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停”,一行马车缓慢的稳在沙中。
“公主下令全体休息,午时一过再度前进。”声音不再是那个威风爽快的男声,而是一个说话尖刻的的宦官。车外的声音突然就有些嘈杂了。
“团栾,你要是觉得闷就出去走走。我想一个人躺下休息会。”萧郦握住我的手,弱弱的说着。我看她确实是不舒服,若我不走她也不能自在的躺着,就微笑的点了点头,掀开门帘屈身走了出去。
毒日头对得起它那个“毒”字,一出车就被逼着寻阴凉处所,可这茫茫大漠之中除了无边耀黄什么都没有。赶车的马夫见我出来,便恭恭敬敬的让出了位置,自己下车退到凤辇右后方。作为这次和亲的领头女官,片刻休息之时我也应该检查下萧郦的陪嫁物品,而且我很想去见见与我同时发配来此的哥哥蒲蓦宸。可我刚把脚探入沙地之上,就被滚滚的热浪又送了回来,感觉隔着鞋子的皮肤已经被烧伤,痛的我倒抽了一大口凉气。我开始想念母亲酿的竹叶青,一股酒香仿佛从千里之外传到鼻子前,馋的眼睛都有些酸胀了。
“姑娘不在车内陪着公主,是又有什么事要吩咐我们去做?”我还没来得及有更多臆想,少年就又出现在车子前面。他的手腕松松的绕住缰绳,斜坐在马背上,带着些许轻蔑的微笑。
我立马挺直了腰身,警惕的向后挪了一小步,毫不示弱的回答道:“公主已经在车中休息,我只是想出来走走。都统要是没什么事也不要逗留在公主车旁,免得惹来闲话。”
随即回头看了看凤辇右边的侍卫,穿着竹乐国的铠甲,心也放下大半。回过头不免傲慢的接着说:“公主身体娇贵,我竹乐国又地处东南,自然也调理的温润,受不了这大漠干燥是理所应当。而贵国兰素地处西北,经常听闻干燥少雨,公主身体怕是入了贵国也很难调养如前。”我看着少年的脸渐渐的崩起来,更是给了我信心说下去,“又听说西北女人个个泼辣,公主入了贵国肯定会遭受不少流言蛮语。怕是那个时候才需要护在凤辇旁边多多担待着才是!”
少年狠狠的盯着我,然后缓缓的呼出一口气,撇嘴冷笑了一下,说道:“姑娘的嘴巴果然利落,在下十分佩服。公主金枝玉叶,肯定能得天人保佑,兰素国一定会好生伺候,姑娘不必担心。皇族之事可是那些山村野妇可以谈论的,姑娘这是多虑,难不成贵国皇族之事常常被百姓拿去嚼舌?”
“你!”我气得脸更加涨红。
估摸着他看我面色尴尬,有半天说不出话,得意的笑起来:“在下尚缪,敢问姑娘芳名?以后入了城还可给姑娘照应,免得落成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恨不得扔下自己所有的教养,上去扇他几个耳光,再叫几个竹乐的侍卫好好揍他一对才甘心。但碍着我国尊严脸面,又只能咬牙切齿恭敬的回答:“奴婢团栾,还请都统以后多多留意!”
“可是‘天涯两望少团栾’的‘团栾’?”
“正是。”
“好名字,可惜不像个婢女的名字啊!你总有个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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