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4
其实我就是借着检查货物的旗号去找蓦宸哥哥的。
据我这五日来的观察和打听,才知道他不仅是这次出行的侍卫也是随行的其中一位太医。
因为自小被养父送去山中学习医理,被带入宫中时虽是禁军身份,却结识了不少年轻的医者,更是有机会攻读医书,学有小成后又得了机会治好了禁军中不少侍卫的常疾,所以才能被举荐做了随行太医。
我听闻他现在应该是护在了最后一辆运货物的凤辇左侧,我心中的思念一直隐忍着,在这短短的路程之中变得尤为强烈。黄沙在马蹄之下如同蔓蔓绸缎,随着步伐盘上了我垂散在马背下的衣裙。本来翠色的罗裙在这茫茫沙海中已属格外显眼,此时我穿着它策马飞驰,溅起黄沙漫漫,我在其中的快乐是驻足的侍卫宫人们无法理解的,也不是天上的毒日头能拦得住的。我把这份激动全用在催促马儿的功夫上,我想将这每一声催促都能响彻这无垠的大漠,好让蓦宸能听的清楚。
身侧壮观冗长的队伍被风沙掩住大半,模糊之中我大概辨认出了队伍的末端。我急忙要勒马停步,却没想到这马竟然不听我的使唤,在几次示意减速的情况下仍然全速前进。我心里不断叫苦,咒骂尚缪的马居然如主人一样戏弄人,还这般没完没了。恰好这时马蹄溅起的沙子又迷了我的右眼,疼痛瞬间渗进整个身体,眼泪直泻而下,而我没办法移开任何一支抓着缰绳的手,只得凭着知觉操控着方向。
如果再没有人能来救救我,恐怕就要人仰马翻了,说不定还会撞上临近的凤辇。想我邵团栾这十五年来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今日却祸事连连,被顽劣的都统欺负也就罢了,居然连个畜生也不放我在眼里。我大呼救命,心里却不由生了这些念想。说时迟那时快,突然就有什么东西拽住我一支拉着缰绳的手,将我向右侧一扯,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就已经被揽在怀里。我腾出一支手揉着眼睛,而这怀中散发着母亲在房中常常点燃的竹叶熏香的气味,沁入心脾。我安心的靠在他的怀中,随着他的身体向右的移动,感觉他一用力,就听见一声马嘶,就知道尚缪的马已经被降服。
“蓦宸哥哥?”我打算睁开眼,却被刺眼的阳光射得流了更多的眼泪。
“团栾你还是如此让人操心。先别睁眼了,受了些刺激先让好好缓缓,这大漠里干燥缺水,没法子给你洗眼睛了。若是现在有些上好的冰片配上菊花泡水就好了。”蓦宸的手指轻轻为我揩去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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