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官的就是这样,个个自私!小女儿扭过身子,跺了几下脚,一脸怨恨地走了。
他木然地承受着这一切,之后回味着小女儿的话。
袁坤想,小女儿怨,伤亡职工家属骂大街,下岗待岗职工联名上告,三岗制步步受阻,技术人才不停地外流,施工机械设备等待更新,计划内工程眼见消失……家里家外的日子都沒个亮闪,这种局面自己究竟还能支撑多久?唉,如果这时能去北京的话,也是挺好的一件事,在东升这块土地上,自己这张脸给人看着风风光光,飘飘洒洒,可是有谁知道自己每迈一步都吃力呢?而且是忙忙碌碌中也沒把一局搞出个太平样來,事事总是累不到点子上。
哀哀之中,袁坤晃了晃脑袋,意识到一局的日子,马上就沒法儿过了,乱套的那一天就是二局得到两个亿那一日,就算一局二局合并,想必自己也沒好日子过。常言道,瘦驴难拉磨,跛脚马跑不出速度,瞎眼牛只能转熟场……
一直坐到夜深人静,一直到睁不开眼睛上床睡觉时,袁坤才打定主意,尽快进京面见苏南。
就在袁坤为陕西死人这件事不知怎么痛苦好的倒霉下午,白石光跟马义的账也算清了。
白石光是在下午五点多钟回到东升的,两脚落地后,他沒急着回家,在一家小卖部使公用电话与赵松联系。他在山西和千文市时都给赵松打过电话,想跟他解释一下有关情况,表示一下歉意,可就是听不到赵松的声音,赵松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白石光拨通了经理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赵经理下基层慰问还沒回來。
白石光扣下电话,望着天空,琢磨着是不是应该给温朴打个电话,但他一时又拿不准温朴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知道了又会知道多少?心里这么一推磨,就越发沒底了,不得不打消了联络温朴的念头,觉得还是等自己把事情办到亮堂处再跟他打招呼好一些,因为有些话,现在怎么说,都沒办法说明白。
证明我白石光是人是鬼,不在乎这么一点时间。他的上下牙咬出了声音。
交了话费,白石光到路口拦了一辆红色出租车。上车后,不等司机问他去哪儿,他就说去水务局。
出租车拐上嘉乐街时,白石光觉得脚底下有什么东西滚动,弯腰拾起來一看,是一大瓶雪碧,觉得气味不对,拧开盖子一闻,里面装的是汽油。
司机说,中午两个醉鬼带上车的,说是去放火烧移动大厦,你说这不是找病嘛,他俩下车时,我把瓶子唬弄下來了万化风流。
白石光哼哈地听着,忽然意识到这瓶汽油对自己很有用,就说,师傅,把这瓶油给我吧。我出差刚回來,这是去单位骑摩托车,我担心油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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