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坤转天抽时间找小女儿谈了一次话。他很开明,并沒有像一般家长那样嗷嗷发火,对学生谈恋爱不依不饶,他只是说高中时期谈恋爱,有可能影响日后的高考,而在中国,高考对一个学生的未來是很重要的,他让小女儿三思,自己把握未來命运,拿得起就拿,拿不起现在放下也來得及。
其实袁坤知道,小女儿之所以有资本早恋,不拿眼前的高中和未來的考大学当回事,都是因为她有一个当局长的老爸,晓得日后即使考不上大学,在老爸眼皮底下找份研究生,甚至是博士生也捞不到的好工作,那是不费吹灰之力,一局多大啊,可挑选的工作太多了。至于说出国学习这条路,他知道小女儿的盼头不大,要是可以随便出国上学,当初她姐姐就出去了。前些年领导落榜子女出国上学成风,老百姓看在眼里,恨在心头,骂在嘴上,一些眼里不揉砂子的人,还往部里写信反映情况,质问领导家哪來的那么多钱供子女出国上学,老百姓家的孩子怎么就沒钱出去?出去那么几个,也是父母砸锅卖铁拼家底,差点了再去找七大姑八大姨献爱心。部里很重视这个问題,因为不光是东升这边的老百姓对领导子女出国上学牢骚满腹,其他地方的直属单位里也普遍存在这种现象。很快,就处级以上领导干部配偶及子女出国旅游上学等问題,部里下发了一个相关的预审暂行规定,内容涉及境外院校名称、资金证明等一系列敏感问題,于是这两三年里领导子女基本沒有出国上学的了,曾有一个处长玩假过户,把儿子送到了澳大利亚上学,结果是受到了党内和行政双重处分霸世剑尊。
后來小女儿虽说沒有终结自己的早恋,但拿学习也沒有完全不当回事。
袁坤面对这样一种不痛不痒的现实,也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其自然了,不在小女儿早恋这件事上饶舌了。
高考前夕,一天袁坤有应酬,大半夜才回來,见小女儿还在高考冲刺,瘦弱的上身,只有文胸拦着,而当时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大概只有十五六度,袁坤一进房间就感到了冷气袭人。他退出房间,去书房取來一件自己的外衣,蹑手蹑脚靠近小女儿,小女儿就在他差一两步走到身旁时知觉了。他把手里的外衣披到小女儿身上,说时间不早了,休息吧,要是累倒了,就沒法高考了。
小女儿这时也是累到了极限,打着哈欠站起來,伸着懒腰说累死我了爸,我要去睡觉了。等小女儿走了以后,他意外发现小女儿的坐椅上红了一片,弯腰仔细一看,再抽鼻子闻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孩子居然都不知道自己來月经了,心里禁不住难受起來。转天早晨,他把小女儿來月经的事告诉了爱人,爱人一听就红了眼圈,说这不是在玩命嘛我的傻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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