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刮到有垫脚的那处墙上了?拿的时候又不小心被刮坏了!”于朗找到新的论据支撑自己的论点。
“同样是主观臆断成分居多!”杜队长毫不客气一针见血,“我们不的不承认,现实中还真就有这样的巧合!我们可以把过于巧合当成疑点排查,但不能把过于巧合当成有罪推论!什么是必然的什么是或然的,这是我们在工作中要认真加以区分的!”
于朗不是那么容易服输的,反而是杜队长这种辩难似的诘问淬炼了他的推论,把自己推论的各个环节又梳理了一遍他接着说――“那被刮破的这双丝袜找不到了又怎么解释?当时我到是没有像队长你想得这么多,只是不甘心嫌疑人轻飘飘的一句‘风刮上墙了’就推翻了我的物证,我特意陪她回家找这双刮破的丝袜!结果翻遍了这母女俩的所有丝袜,黑色的,棕色的,白色的,就没有这双兰色的刮破的丝袜!”
“那当时嫌疑人给的是什么解释?”杜队长感兴趣了,追问道。
“后来实在找不到了,她的解释是扔掉了!”
“唔?”杜队长重视起来了,“你的意思她发现翻墙时刮破了袜子?那为什么不把墙上的长丝取下来?只扔袜子有什么用?”
“也许刮的时候没有知觉,回头找找不到了吧?”
“那袜子刮破的件事她知道,扔掉了只隔一天的事也不会忘!”杜队长边想边说,“她还要带你回去找,是为了把戏演得*真!”
“杜队认可我这个论具么?”
杜没有回答,而是又转到了下一个论具――“那肖母昨天白天还有夜里的状态你又怎么解释?”
“掩盖!肖田对自己后一次的诱导自杀不是很有把握,她怕受害人指认,借服用安眠药过量这件事证明母亲晚上没有出去过。”
“那让她又让母亲承认跟田老汉说过那些话干什么?”
“这正是她的狡滑之处,她让母亲把说这番话的时间提前了,试想:田老汉是在那样一种状态下指认肖母的,两下一对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田老汉神志不清搞混了时间!”
“那你认为肖田对自己母亲也用了制造幻觉的迷药,诱导她记住自己不曾说的话呗?”
“嗯,是这样!队长认为我这一番推理站得住脚么?”于朗想想又加上一句,“而且在医院的时候我咨询过医生了,曾有癫痫病史的人,精神上受了强刺激很有可能诱使再发病!”
“哦,还忘了一句:我请教过自己读犯罪心理学的导师,周教授,他说:人被致幻精神*纵后,通常是情绪极度低落或嗜睡。这些在田老汉和李凤琴身上都体现了!”
杜队长倚着办公桌,双臂环抱胸前听得挺认真,起码看上去是的。他没有马上回于朗的话,这让于朗很是紧张,要知道这是他第一次独立完成一个犯罪过程的推理复原,他焦急地等着领导的评判――“听我说小于:刑侦是门实证的科学,”杜队长不紧不慢说着:“证据包括,人证、物证、技术验证,一句话咱们刑警就是吃证据这碗饭的!想像力当然要有,可不是天马行空,是要以证据框架为依托的!”
“证据当然要拿的!”于朗撸胳膊挽袖子跃跃欲试,“田丰滨家的邻居见到的那个女的,会不会是肖田母女?我们可以找那两个目击者来辨认!物证方面,我建议搜查她们的住处,能找到致幻迷香最好了!技术验证么,给李凤琴抽血化验,正好她住院,检验她体内有没有致幻剂成分!”
杜队长想了一会儿说:“前两项么,我同意。抽血化验么,我不看好,首先我们不知道致幻剂的具体成分,查什么?再则,如果像你推断的是吸入式的,那肯定是微量的,她现在住院又大量用药,没戏!”
“那就前两项了!”于朗沙发蹦起来。
“有别人呢!你,”杜队长敲敲桌子加重语气,“你老实给我在家睡觉!”
队长亲自领人去田家营子了。于朗就着队长办公室的长沙发,一觉睡了四个多小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吵醒他,是队长来的,说目击证人就要到了,让于朗去县医院。
于朗问:“搜查有结果么?”
杜队长说:“你还有时间下楼吃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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