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合眼的于朗回到队里,脑袋一团浑糨糨的糨糊,他拿过自己的手巾进卫生间,冷水洗脸再冲头。清醒了,他用手巾没头没脸胡撸一把,湿淋淋出卫生间找队长汇报。
老刑警“王队”已经在办公室了,昨晚的情况向队长说了个大概,见于朗进来说,“小于有地些想法挺有意思的,某种程度上我也认同,就算他是代表我们俩说吧!”
刑警队长姓杜,三十多岁,人不高很结实,精明强干的样子,他指着于朗,“小于你打不起精神可以喝浓茶,抽烟也行,这样要落下病的!”
于朗嘿嘿一笑,大模大样拿了办公桌上队长的烟叼上点着,“拿回来的药片确认了,就是安眠药,就是村医田姐开的!”
队长点点头,“李凤琴怎么样?”
“不好!凌晨五点多又发作一次,医生确诊为癫痫了!她清醒的时候也跟医生说过,年轻时候有过继发癫痫病史,省城医科大附属医院下的诊断。回队里的路上我给省城的同学打电话了,托他去医大查病历,毕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查到?”
“你让队里查的江滨动能设备厂,有回信儿了,三月份确实没有三人群死的重大安全事故上报,咱们这里人证确凿可以认定他们瞒事故了!”队长说,“可这不归咱们管,已经向省安监局反映情况了!”
“队长,队长,”于朗听这一说被烟呛着了,连连咳嗽说不出话,掐灭烟缓过来才说:“让他们那面等等行不?咱们的刑事案优先!”
“这没问题,不过你得说出自己的道儿道儿来才行!”
于朗掐灭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这还是肖田的男朋友,自称江滨动能设备厂工长的严明给我的,他说工厂瞒报事故了,他费好大力查明了遇难者的姓名,雇私家侦探到田家营子取证时,田丰滨媳妇却自杀身亡!”
“他是在暗示事故瞒报者杀人灭口么?”队长神情凝重,“这太疯狂吧,在中国这种治安环境下,可能吗?再说,得杀几个人呐?可行有多大?”
“我初时也是这想法,可是有个细节又不得不让我向这方面联想,”于朗瞄一眼队长的烟,可是不好意思再拿了,队长看出来主动递上烟,于朗点上吸了一口过堂烟说,“田丰滨家,田老汉家,还有李凤琴家,我都闻到一股子怪味儿,村委会主任说是给黄大仙上贡烧香的味儿。可是前两家供奉黄大仙了,李凤琴家却没有,怎么也会有这味呢?再说了,普通的香烧出什么味儿我还是能区别的!但有一点我不否认,那怪味应该也是燃烧后产生的!”
“联想,还是联想,我经常上网,有时候点击某些网页会跳出一些广告,其中一则广告给我印象特别深――是卖一种特殊的迷香的,这种迷香的作用不是使人昏睡,而是致幻!在医院的时候我又查了一遍,广告解说词是这样说的:让她昏睡多没情趣,让她与你一起疯狂才叫嗨!”
“你是说,李凤琴网购了这种迷香,在幻觉下诱导田丰滨的遗孀和田老汉自杀?那,那她为什么还给自己用呢?”队长问。
“不,我不认为是李凤琴干的!我认为是她的女儿肖田装扮她干的!她们母女不论是相貌、身材、动作、形态都很像!”
说到这儿于朗看一眼沉默不语的老刑警“王队”,“或许这能算个物证支持我的论述吧,就是刮在墙头上的那几条丝袜的长丝。我仔细堪察过了,墙里那鸡架或是狗窝的旧址有桌面高,迈上这高度再上墙头还是桌子高,年轻人抬腿就上去了所以不会有刮蹭的。反而是跳墙回来的时候,年轻人性急的下法十有八九要刮上的,我就刮上了!上了些年岁的人,腿的柔韧度差了,他们的下法刮不到。王队就没刮上!”
老刑警“王队”报以微笑,“是有这回事!”
“这么说就有些牵强了,人的体质千差万别,不能以你来做标准!你那种下法翻墙了,别的年轻人一定跟你一样下法翻墙!这种逻辑本身就不对!而且你别忘了,你是受过训练的警察!你与之比照的是个普通人还是女的!”杜队长思维慎密马上抓住了于朗的漏洞。
“好,算我在这一处缺少说服力!按肖田说的,丝袜是风刮到墙头上的,它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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