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的夜晚没有声光污染,夜空恢复了古有的深邃,星星仿佛变得近了不少,一眨一眨似乎向守夜的人倾述着什么。偶有一两声犬吠打屯子深处传过来,蛐蛐也开始起劲儿地鼓噪,似远又近。
吱呀呀,不知哪家主人起夜了,推开门嘴里还嘟嘟囔囔,这夜有声有色。
困倦袭上来,于朗眼皮打架想抽颗烟提提神,回转身见后座上王队睡着了,忍着吧。
难熬啊!于朗脑袋偏出车窗外回想大片的火爆场面,刺激濒于怠工的大脑。有短信提示音,拿过手机见显屏上时间,过午夜十二点了。短信是村医发来的,她这时人在县城,于朗一看脸色就变了,睡意全无――于朗回头看老刑警,犹豫着是不是叫醒他。
“我醒了,什么事?”老刑警后座上撑起身。
于朗手机递过去,短信只有一句话:李凤琴的尿液中没有安眠药含量!
老刑警看过后不动声色问:“哪儿检的?谁去的?”
“村医田姐,在县医院!”
“我说你俩下午嘀嘀咕咕的呢,她好像快四点才走吧?”
“过四点走的,又是搭的便车,到县医院就半夜了。其实也不是诚心瞒着您,只是这种感觉吃不准,所以――”于朗解释得小心翼翼。
老刑警宽厚摆摆手,“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奇怪:你怎么想起给她尿检的?她嗜睡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符合安眠药过量的症状!”
“我就是觉得怪,田姐开药的时候反复叮嘱过量服用后果严重,而且用安眠药自杀的事谁都听说过吧?那这李凤琴怎么还五片五片的吃呢?看不出她有自杀倾向啊!”
“可李凤琴嗜睡的表现又怎么解释呢?真睡假睡我们两个会看干走眼么?”
“是呀,这点真让人困惑,向队里汇报吧,这事太蹊跷!我是说这前前后后的一切,包括江滨动能厂那个自称严明的所说的。”
老刑警下车由后座到前排,“明天吧,这事也不急在一时。你去后面睡吧,到我值班了。”
驾驶位置上的于朗没有动,愣愣地出神。
就这时,一个尖利的女嗓划破静夜,“妈妈,妈妈妈,妈你怎么了?怎么了!”
声音来得突兀,警车里两个人一时无法判断声音的出处。稍静一会儿,他俩守着的小院子里的灯亮了,刚才那声音接着响起,越加慌急还拖着哭腔――“妈妈妈,妈你别吓我!妈你怎么了?怎么了!”
于朗冲出警车,刑警老王打亮车顶探照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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