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杜嘉宁开口,她原本没有觉得这句话有何不妥,但看到悦帝脸上霎时浮现的羞赧,她补充道:“这样暖和,不用解开了。”
崇靖落落松了手,瞧了一眼杜嘉宁,将目光冷冷收回。从来都是别人伺候他,难得他这样降低身份为一个女子披衣结扣,居然被嫌弃了。
“自己裹着!”崇靖又鄙夷地看了眼杜嘉宁领口的死结,这小小一结,竟然比朝堂之上错综复杂的关系难解。
而眼前这个如瓷瓶的女子,不正是让他从头痛到脚的死结么!早知道现在这么难处理,当初就不该将她留在身边。
崇靖眉头皱得如小山峰,脸色也慢慢变严肃,“你怎么招惹上那个余氏?且在景仁宫不会为自己辩白一句?”
杜嘉宁知道他会问,逃也逃不过。
以崇靖这样的洞察分析能力,她若想骗他,除非是不想四肢健全地走出司正司。
“比起皇后,我更愿意相信共处十年的余汐。”杜嘉宁语气平静,与面上的挣扎痛苦没有契合点,“我不为自己辩解,是因为我没做过,没有必要为根本不存在的事情解释;我不指责余汐,是以因为我没有看到她的供词,不相信她们给她强加的罪责。”
“你凭什么如此信她?相信她不会背叛你?”崇靖严肃森冷的语气,叫杜嘉宁陡然生出不祥预感。
果然,崇靖下面的话,将杜嘉宁的希望撕裂地粉碎,“余氏的出身,你知不知道?余氏去西四库的动机,你清不清楚?留在你身边的那个小女史采水,你以为真的是个天真的孩子?”
被明玉珠砸了头的杜嘉宁,脑子本就有些昏沉,被这三个连串的问题一问,直接停止了运转。
“难到不是?”全然不走心,杜嘉宁一脸茫然加惊愕。
“可曾想过,连你都感到害羞的彤史记录,采水那个小丫头做起来顺溜的很!余氏为何去西四库,难道仅仅是因为你帮她带了班,朕生气的缘故么!”崇靖脸色严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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