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宁瞥了他一眼,心中道:难不成要说她是因为看了彤史得知你不是正统,想要离开避难么?这能说么?
“她根本就是为了避祸!”崇靖一句话将杜嘉宁吓到。
余汐去西四库确实是避祸,就是为了避开有一日彤史记录被查,她所知道的秘密被人洞悉,而招来杀生之祸。
“你见余氏肤色白腻,鼻梁高挑,瞳色棕黑,可曾怀疑过?”崇靖在问杜嘉宁的同时,握紧了拳头,直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竟是南疆的细作,在宫里潜藏了十年之久。若不是皇后发现的及时,都让她逃了!”
杜嘉宁不由战栗,隔着厚重缎羽氅,仍旧可以看出她的惊恐。
“你可知道,她每月十六必定拜月?”崇靖眯着眼睛,杜嘉宁几乎可以闻到他心内压抑的愤怒气息,“她记录所有信息,写在一本诗集上,采水跟着她,亦有这样一本诗集。”
崇靖的握紧的拳头,关节嘎嘎作响。
杜嘉宁心中又惊又诧,她从未留意过每月十六余汐是否拜月,但是她知道余汐会经常把自己关起来。而崇靖所提到的诗集,杜嘉宁想到余汐曾向她提起过的那本写满奇怪的字句的《庄生梦》。
“那是一本什么样的诗集?”杜嘉宁问,问完亦觉得这样的问题是多余的,余汐是那样渴望出宫,可是又拒绝各种可以让她出宫的机会。
“尚且不知道,采水已死,余氏受尽刑法,咬死不肯吐露。”崇靖生冷地吐字,这两个花一样的生命,在他眼里,仿佛蝼蚁,他眼中精光一闪,“你可还信她?”
杜嘉宁没有回答。
她的头越埋越低,相处了十年的人,突然变了面孔,她如何能接受,怎么能接受!在余汐离开的那一刻,她几乎要为分离哭出来,而今,告诉她,这个人是个细作!
“她为何单单将矛头指向我?”杜嘉宁问。
崇靖耳根紧绷,深沉望了杜嘉宁的眼睛,一字一句:“因为你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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