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命!”挽月生气地凝着杜嘉宁,语气丝毫不减弱,痛心且严厉:“跟你一个德行!”
杜嘉宁不知道她指的那件事,却隐隐觉得余汐向宫女收取钱财很蹊跷:“都查清楚了吗?”
“查了,也认了。典正看在我俩交情上,派徒弟来告诉我,我这老脸真是没地方搁了!典正教我们想想办法,新皇后上任,后宫还未出过什么事,余汐闹得这样大,又是她亲自过问的,皇后怕是要拿她立威了。”
“皇后?”
杜嘉宁心中咯噔一下,皇后亲自过问了。
“对啊!我知道余丫头跟你交情好,一早在这里等你,结果屋里连口热茶都没有,那八哥吵的我头都疼了。”她皱眉瞪了瞪余汐留下的那只八哥,没一个让她安心的。
她虽求典正晚些把审录结果放出去,恐怖明天一早,阖宫都知晓余汐受贿、挑唆小宫女偷窃的事了。
“师傅,我能见余汐吗?”
杜嘉宁指尖在桌上摩挲,秀眉微微蹙起,余汐教出的第一批宫女入职,按理根本近不了主子近身内殿,怎么有机会偷窃?况且上回皇宴之上那般,姜贵嫔都没说什么?怎么一转头跟一个才到几日的小宫女扛上了,还闹到皇后那里?
这明显是有意为之,余汐退居西四库,与六宫连交集都少之又少,不知那些主子是翻了余汐以前的旧账,还是算了她杜嘉宁的新帐……
“司正司纪律本就严明,这事又在皇后手上,我怕你去被人栽罪名,还是暗中想法子好。”挽月瞧了瞧她,嘴角幽幽藏了一缕笑意:“你要去找什么人,见什么人,就赶紧去,趁这事还没闹到不可挽回。”
挽月心中自然想的是去找悦帝,徒儿这一两月出入功名阁,手指拔拔,有五六回了。这要是去求悦帝,一来既增加了见面次数,二来也可以看看徒儿的分量。
她眼睛眯成一条线,如意老算盘打的叮咚叮咚。
是的,杜嘉宁是快步出了女史院,是去找人,可是不是去功名阁,而是千画堂。更准确的说,她不是求人,而是敲诈她的盟友。
既然一切由姜贵嫔引起,那先找她不是更好么?
那位贵嫔同乡,在除夕宴上帮了大忙的千画堂顾影,在姜贵嫔那里大抵是可以说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