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那般生气,皇后后脚就到功名阁,杜嘉宁怎么可能会好?他虽不太清楚白墨染要杜嘉宁办了什么事,可是大约猜得出这样的事情牵涉很大,而且杜嘉宁自己也已经感觉到了。
他微微按了按手,看来押对人了。
“多谢。”杜嘉宁将茶壶推向顾影,站起身向门外走去,轻风吹起她袖口的绒毛,露出一双成拳的手,漫不经心道:“你刚刚画的是我吗?”
顾影肩头耸了耸,藏于身后的画又紧了紧。
他眼睛转了一圈,道:“既然是我邀请你在先,必然会拿出点诚意来,你要代的话,白墨染午后便会知道。”他忽然挤了挤眼睛,笑道:“不过我刚才画得真不是你,不信……”
他从身后抽出画,展在杜嘉宁面前。
的确是张美人图,可惜图上的人丰乳肥臀、衣着暴露,置身于红绡暖帐中,这样卓越出众的风姿必然不是杜嘉宁了。
“你记得就行,我先走了。”她垂头快步走了出去。
见她走了,顾影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于凳子上,拾起桌肚子里揉成一团的画,慢慢铺展开来,画上人眉眼淡然,带着丝丝忧愁之息,摇头道:“哥的身手不是吹的。”
半饷之后,他拎起那张丰乳肥臀,又摇了摇头。
另一头的杜嘉宁也在摇头,果真人言不可信,一路踏灰拂尘回到女史院,见挽月赫然坐于她屋内,神态颇为肃穆。
“师傅,您怎来了?”杜嘉宁望了望桌上见底的茶杯。
“余汐出事了。”挽月张口说,严肃的神态仿佛宣判死刑的判官,一语定音,将欲弯腰落座的杜嘉宁定在半空中。
她问:“谁出事了?”
挽月撇了撇嘴,额纹扭在一起。
“余汐,她教习的宫女夜香在姜贵嫔宫中偷窃,事后供出是为了孝敬西四库教习姑姑。姜贵嫔报给皇后,皇后盘问了数十个新进宫女,皆一口回答余汐在西四库向她们收取金银,钱交的多就可以进六宫,跟得脸的主子,不交钱的只能做粗活。”挽月缓缓说,脸上心痛并着嫌恶。
“我一直当她是徒弟,没想到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来……宫中这般行事的老姑姑也有,可没像她这样不立名目、落了这么一大帮人口实的我还没见过,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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