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杜嘉宁没想到顾影先她一脚出了宫,找白墨染去了。
看着空荡的画室,她深深吸了口气---就算跟这厮达成协议,有必要这么勤快么?才这么一会会儿,桌子都没收拾就走了,真不知道她是不是要为有这样一个盟友而偷着乐……
狼毫小笔搁在砚台之上,墨汁深黑透亮。
一侧卷轴细致卷起,坠了淡青色的穗子,晃动着杜嘉宁的眼---这该怎么办呢?余汐向新人索贿,她是决计不会相信的,可是如何向别人证明呢?那日隔墙听皇后说话,似乎是个温柔和顺的主儿,拿不了后宫妃嫔就要用一个管事宫女开刀么?
杜嘉宁倚着桌子,手抚上案上淡青色穗子,心中一时烦乱。
余汐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她在心中慢慢画了一个圈,冬风紧吹的时候,余汐曾想淡然地跟将了那个惊天秘密,她说若有一日被人知晓她知道这事,那后果必是一个死……冷意尚在身后,杜嘉宁不觉得打了个寒颤,这一日是这样快地到来了?
她急忙转身,牵动淡青色穗子,竟一拽将卷轴摊开。
杜嘉宁没有留意,匆匆向门外走去。
她要见一见余汐,问一问余汐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如果真是因为余汐知道太多而遭到这样的劫难,杜嘉宁此去就是送死,将自己白白往对手眼前送。危险吗?杜嘉宁扯了扯嘴角,立在阔空的宫道,忽然转身,她才刚刚知道一点自己的身世,头绪还没有理清,怎能轻易死掉?
转身的步伐是那样重,一步一步,像灌足了铅水。
余汐的笑,余汐的闹,她和余汐的总总过往浮现在眼前,司正司黑暗的牢室、潮湿的墙壁、残酷的刑具……这些无法避免地涌进杜嘉宁的脑海,怎么都挥不去,杜嘉宁紧紧闭着眼睛,最后在内心打定主意。
褚沐堂内的迎春绽放正好,细长的枝绦蜿蜒伸展,蕊黄惹蝶飞。红色宫墙,镂花砌成的砖石间,一眼可以看到堂内春光一片,柔软花草遍布,有孩童开心的笑声。
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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