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去,手握成拳,音调里夹杂了几分压制。
“宫里人都在传……”杜嘉宁撒了谎,却不知自己为何临了改了主意,不想告诉悦帝是师傅告诉她这些的。
一两声不连贯的冷笑,是功名阁从未有过这样的阴森。
悦帝握着拳头,嘴角抽起。
他从每一处入手,细致无微,就是想让身后这个女子单纯呆愚,却不想到如今她也开始有异动,对这些争斗感了兴趣。或许,当初不应该让她入宫,这个鬼魅般的地方怎么能让人心如一?
可是?让她离了皇宫,离了自己的视线,他不放心。
“宫里谣言多不真实,你不要信了,做好你的本职,少一些好奇。”悦帝转过身,略略变了神色,落座于龙椅之上。
如果说这好奇之下权利的驱使,他会怎么处置自己?
杜嘉宁在心中否定掉,她千画堂找顾影,根本是为了多了解一些宫中争斗之势,好在万一之时保住自己。
在圣上面前,居然说了一半的意思。
“这是你正月十四出宫的手令,准你玩一天,宫门落钥之前回来。”悦帝从几份厚重的材料下,抽出一张薄纸,端详了片刻:“那一天西华门会有两个大内侍卫等你,他们保护你在宫外的安全。”
杜嘉宁又是磕头谢恩,接过手令。
那本是拖搪之词,自入宫便没有出去过,哪里知道外头是个怎样的世界,何谈出去玩?她自己都忘记曾向悦帝要了这样的恩旨,忘了悦帝在同意她这个请求时还附带了观察民风的要求。
一番虚礼,不曾料到沦到今日的样子。
杜嘉宁在功名阁外大口地呼气,俯瞰之下,宫墙延绵,一座座金丝楼阁,五彩掩映。从顾影那得知皇后去过千画堂,自以为得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却没想到自己的行踪暴露无遗,可是无论安婉仪如何想拉她---都想不到今日功名阁内悦帝的举动,今日的问话。
都道是后宫女人纠缠斗争,其实又何曾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