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宁低着头:“臣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朕让你说你就说,拘着礼做什么?”悦帝笑道。杜嘉宁这才抬头看他,只觉得是那样失望,这样一副天子威严,浓眉鹰眼,不知道是藏了怎样的祸心。
这样想着,竟不觉皱起了眉。
直到悦帝走到她身边,独特的龙涎香缠绕在周身,杜嘉宁才猛然惊醒。
“真有趣,朕想知道你方才在想什么……”悦帝的声音很低,霎那间盈满警备,他仔细打量杜嘉宁,锐眼如鹰,似乎要一眼看穿眼前的女子。
明明是对她那样了解,为何刚才那一瞬间嗅到了嘲逆?
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
只听杜嘉宁语气平和,微微红了脸:“臣方才在想一份大礼,可是转念一想,若说出来皇上必然会嘲笑臣,区区一个女官,竟有这样逾越的要求。”
说完,杜嘉宁又似自嘲般翘了翘嘴巴。
这话悦帝果然要受用很多,他料想眼前这个胆小呆笨的女官,不会有什么悖逆之举,稍稍顿了顿:“君无戏言,尽管提,朕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逾越的要求。”
他特地在“逾越”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杜嘉宁蜷在袖子里的手颤了一下,尽数落在他的眼里:“臣要的大礼是,希望在正月十四,臣生辰那日,皇上允许臣出宫游玩半日。”
沁凉安静的功名阁突然响起悦帝的发声大笑,这样的笑声,让他身后一向老态持重的周方都不禁抬眼瞧了两眼,杜嘉宁一颗悬着心落回膛内。
“朕当你要如何逾越呢?竟是出宫玩这样的小事。”悦帝笑说,踱步回到龙椅之上,徐徐道:“一个弱质姑娘出宫不免危险,朕派两个人保护你。余女史刚离职,你若再出事,不免影响后宫日常进程。”
“谢皇上恩旨。”
“你出宫,顺便帮朕了解下民风。”悦帝举起她写的那本册子:“朕即日便让人印刷,流于市井,到正月十四,正好你去看看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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