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说:“哟,你手下真是人才济济,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那就多谢你破费了。”
“小意思。”方月衍随意挥了挥手,“我还有事,你先休息。大过年还忙公务的,全天下也只剩我们俩了。哦不对——还有你哥哥芦扬。今天登基了吗?”
他说得非常随便,砚君一下子没能听明白是不是玩笑。鹿知面无表情地回答:“承‘蒙’关心。这会儿应该走完所有的过场了。”
“听说找到‘玉’玺?真的还是假的?”
鹿知白他一眼,“你不愿意信,真的也是假的。你愿意信,假的也是真的。”方月衍不住地笑着摇头,说:“练嘴皮子的功夫,我这徒弟是一辈子追不上你这师父。不费劲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侍’从上前为鹿知引路,带他们来到客房。里里外外有仆人听候吩咐,省了砚君刻意避嫌,就跟在鹿知后面,小声说:“七爷……”
不需要她说出来,他就知道她想问什么,不愿意别人听见,低声说:“方月衍疑心很重,又看重名声。看我带来一个陌生‘女’子,铁定查你祖宗三代。如果不抢先摆到明面上‘逼’住他,他疑心你父亲能给大新什么好处,没准先下毒手。”
他平常吓唬人的样子,砚君早就看眼熟了,但这次不一样。话锋里森森的寒意,‘激’得她打个哆嗦。“你自己再想想办法。”他说,“如果我开口,他犯了猜疑病,不知会干出什么。”
砚君用力点头,说:“我现在就去找父亲的旧‘交’。”临走又想起一事:“你怎么知道大成天王喜欢府里厨师做的‘肉’丸?”鹿知不答,她便不再追问,提醒说:“我们地方菜里的‘肉’丸做得特别大。你见了可别太惊讶,‘露’出破绽。”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比划。
其实方月衍既已知道她是谁,当然也知道她能告诉他多少事情,但鹿知还是抿嘴笑笑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