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轮火炮明显不及之前密集,大约妙高山人未料到城中有这么多火炮,而守兵有意节约弹药,双方都不轻举妄动了。
“你看见城外那些白衣服了吗?那么多人!”珍荣犹自心惊,惴惴地说:“我听城头上的人说,妙高山人以前在大庚地界上闹得凶,别看他们装备破破烂烂,攻城从未失手。这是头一回闹到大新的地盘,两边都要给对方下马威,一旦攻城肯定要血战到底。”
砚君不答话,珍荣又语无伦次地说:“小姐,你随便说点儿什么吧。你不说话,我更心慌。”
“打仗的事情我也不大懂。”砚君说着将大氅两侧的毛边向中间拢了拢。
“万一失守,我们要死在这儿吗?简直冤枉死了!”珍荣气馁道:“万里迢迢地跑到落乌郡来送死,算什么事呐!我们去跟妙高山人们说,我们不是城里的人,我们要回家――他们会放过吗?”
砚君摇摇头,珍荣叹气道:“我想也不可能。这么大的城,该不会将我们困死了吧?”
砚君想起元宝京:他明明被陈景初送出城去,怎么能在封城的时候回来?必定是有别的出路。可是元宝京神出鬼没,想找他未必能找到,他的法子也未必肯拿出来给她们用。他说楚狄赫人能保住城,一脸置身事外的神情,仿佛这城里的人既然跟了大新,死活都与他无关。
“先不回悦仙楼。”砚君说:“回去坐在房间里,还是心神不宁。不如在城里随便走走,听听人们说些什么。”她见珍荣越走越冷,解开外氅。七爷的大氅做得又大又厚实,两个女子合披也未显局促。
主仆二人先去集瑰堂前看。伙计老冯守在劫后余生的店铺里,见到她们便苦笑道:“东西倒没有烧坏多少,不及被偷的多。”砚君不好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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