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仅仅是暗示真凶前去许愿。七爷,楚狄赫语中的‘布’怎样讲?”
“禾禾?”
“‘红’呢?”
鹿知发出了近似“妙”的音,顿时哑然。“真是那帮邪门歪道杀了查合伦?”
“是不是妙高山人,还不好讲。‘妙’也是少女之形――倘若是少女,查大人掉以轻心就不奇怪。而且,应该是个身量不高的女孩子。银杏树上的红布被很多人剪裁,所剩下的,位置偏高。那案桌也很高,的确不适合女孩子伏案写字。查大人和护卫代她取布与笔,弯腰递给她,就是殒命的时刻。”
鹿知心上阴云沉沉,好一阵子说不出话。“你讲的,似乎有理。可话里话外全是你神机妙算,真凭实据却没有半点。钢簪与刀,你能找回一样,这事便有结论。”
方星沅用力点头,说:“我自当尽力。目前看来虽是如此,但若有其他可能,查大人并非女子钢簪所杀,我会重新去查,再向七爷通报。”
鹿知挥手说:“去吧。”手臂一动,又疼得他皱眉。
方星沅略欠身:“七爷好生休息。”她从鹿知房中退出,走回自己房间时,遥见昭庆的窗上雪亮。家仆正引一男一女前去,男人大约上了年纪,拄着拐杖,女人身形轻盈,看来还很年轻。吸引方星沅的是,女人发髻上有精光闪烁――极像是一根精钢发簪。
鹿知这晚无心睡眠,也走到室外。见方星沅拧紧眉头,专注地眺望,他过去问:“看什么?”
“发簪。”方星沅呼气,说:“我有些疑神疑鬼了!见戴着发簪的女人去见昭庆,免不了担心新任的查大人。”
“女人这么晚去找昭庆?”鹿知也伸直脖子张望。昭庆的灯光确然照出一个女子身披斗篷、谨慎走入房间的倩影。他想看得更仔细,但房门在女子身后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