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苦心,陛下只是真诚的希望殿下能够更出色而已,而不是有任何不满意之处,请殿下不要太过担心。”韩德让待隆绪躺下后,和颜悦色的宽慰说。
“真的吗?”隆绪将信将疑。
“早在陛下还在藩邸之时,臣就有幸随侍左右,陛下他绝不是性情暴虐,嗜杀之人,所以请殿下放心。”韩德让继续说道。
隆绪听先生如此说,宛如卸下千金重担,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了,沉沉睡去。
韩德让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隆绪,长长舒了口气。皇帝连日驾临,他就猜到了真实原因,只是他真的没有想到,皇帝会对太子唱这出戏,如此之大的戏,让他着实吓了一跳,惊出一身冷汗。
“陛下啊陛下,您何必拿皇太子殿下开刀呢。”韩德让心中感慨。
是夜,夜风送凉,中宫殿里,烛光明亮耀眼,萧绰一身白色单衣坐在书案前,神色肃穆。。
“雪儿,去把琴拿来。”
片刻后,琴到了萧绰手上,她沉吟片刻,拨动琴弦,哀怨的琴声缓缓传出,越来越低,越来越充满愁绪,宫娥们无不感到哀伤,雪儿侍立在侧,心中不由暗惊“即使是进宫的前一天,也不是这么悲伤的曲子,皇后陛下今天…..”
东宫里,隆绪从美梦中,看见韩德让还在身边,不由催促他赶快回去休息。随即听到了琴声:“好悲伤的曲子啊!谁在弹?”隆绪问道。
“是皇后陛下。”韩德让轻声答道。
隆绪张大了嘴,非常吃惊:“母后?怎么…..”
“殿下,皇后陛下是大辽的国母,但她更是您的母亲,有些时候,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而已。”
“先生…..”
“臣有些累了,请殿下好好休息,臣告退了。”韩德让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忙打住,退了出来。
中宫殿里,耶律贤紧紧盯着妻子看了好一会儿,萧绰弹完一曲,缓缓抬头:“陛下.您来了。“萧绰隐隐笑道。
“皇后今日怎么有兴趣弹琴了?“
“陛下,记得那一天接到圣旨,臣妾欲哭无泪,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为了天下百姓不再承受穆宗皇帝的暴政之苦,也为了三家所有人的努力和我们的理想,如果陛下降旨选你为妃,请燕妹务必欢天喜地进宫去。’“萧绰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耶律贤惊愕的看着妻子,许久:“燕燕…..“
“他的雅量和胸怀陛下应该比臣妾更清楚,可是您今天伤透臣妾的心了,那个贤明的晋王爷消失了。“萧绰缓缓说道。
“这…..“
“臣妾爱他,一如往昔,如果有可能臣妾还乐意做他的女人。“萧绰一字一顿,一字千钧。
“燕燕你不怕…..“
“怕:“萧绰直视皇帝!”但臣妾不愿隐瞒真心,更不愿欺瞒自己的君主和丈夫,就像让哥明知道您弦外有音,而依然直抒胸臆一样。“
“燕燕…..“
此夜无眠,第二天,皇帝傍晚再临东宫。
“父皇您….“
“皇儿不用紧张,父皇只是要告诉你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望皇儿将这句话刻在心里,终身莫忘。”
“是,父皇。”隆绪恭敬地说。
皇帝起驾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