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困倦。
“皇儿,你怎么才刚起来?”耶律贤面带不悦。
“父皇恕罪。”隆绪慌忙跪倒,眼神充满担忧,甚至透露出一丝恐惧。
耶律贤示意儿子起来,隆绪站了起来,小心的观察着父亲的脸色。
“韩德让还没有来吗?“
“回陛下,如果南枢密院的事情比较多,韩大人可能会晚一些过来。”紫萱代为回答,正说着宫娥传话,韩德让正在前厅候驾。
隆绪慌忙着装,跟着父亲来到前厅,韩德让下拜接驾。
耶律贤顺手整了整龙袍,走到书案前坐下:“皇儿,还不跪下?!“他突然大喊一声,在场的宫娥内侍们无不惊讶,低头侍立。
隆绪慌忙跪倒:“儿臣知罪,以后再也不会了。“隆绪小声求饶。
跪在一边的韩德让这才有机会仔细观察隆绪的脸色,见他因为紧张而满脸通红,眼睛里全是血丝,很显然昨夜不曾好好安寝、他看得出来,这几日皇帝的反常态度让东宫颇为自责和担忧。皇太子是心思极为细致之人,对自己要求很高,对皇帝皇后的态度更是万分在意。
“今天朕特地早上来。想看看你是否勤奋上进,没想到你居然晚睡不起,今天被朕撞见,平日还不知如何呢?你别忘了你是皇太子,将来是要执掌大辽天下的,怎么可以如此懈怠?”皇帝满脸怒容。
“儿臣知罪,请父皇责罚,只是父皇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隆绪已经快要哭了。
整个宫殿里死一般寂静,宫女内侍们都躲开了。
“来人,把皇太子带下去,杖责二十。”皇帝一字一顿。韩德让和紫萱大惊失色、
中宫殿里,萧绰一身粉红色常服,埋头于奏章中,听见宫娥来报,只是说了声:“知道了”,继续批阅上疏。
东宫里,内侍们犹豫的看着皇帝:“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皇帝近乎于吼道。
“臣愿替殿下受刑,请陛下恩准。”韩德让跪在地上,高声说道:“臣为业师,数日来却使殿下神思倦怠,寝食不安,实是大罪,请陛下准臣代殿下受刑,以正朝纲。”
“韩卿此话当真?”皇帝严肃的问道。
“臣无虚言,只要能平息陛下的怒气,臣愿接受任何处分。皇太子殿下年龄尚小,若施以杖刑,恐于贵体有伤,于国之将来不利。”
“好一张利口。”皇帝大喊一声:“那朕要是想取你的首级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齐刷刷的跪在了地上,隆绪更是睁大了眼睛,惊恐地说不出话来,空气仿佛凝固了。
“请陛下降旨。臣绝无怨言。”韩德让答道。
“既然如此,朕成全你。来人,带下去,杖责二十。”
“请殿下不用担心,臣不会有事的。”韩德让温柔的笑道。
“念你一片诚心,这次就算了,以后再有,朕唯你是问。”皇帝严厉的说道。皇帝的态度突然大转一百八十度。
“臣明白,谢陛下开恩。”
皇帝起驾回宫,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隆绪的衣衫全湿透了,韩德让忙叫紫萱带他下去更衣,以防着凉生病。随即开了压惊定神的汤药,等他服用。
“殿下,今天您就请休息吧!臣会在这里陪着您的,请体谅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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