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行幸焦山行宫前夕,皇帝的病情突然恶化,宫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夜,万籁俱寂,烛光下,萧绰看着沉睡的丈夫,双眉紧锁,心底犹如万条铁链紧紧缠绕,让她快要窒息了。
“燕燕,传旨下去,后天的行幸照旧,不能让大臣们看出破绽。”皇帝睁开眼,轻声说道。
“是,臣妾这就去传旨。”萧绰躬身,暗暗叹息一声,沉默无语。
上京的东面,一条幽静的小巷深处,有一座看上去非常普通的小楼,门上的油漆很斑驳,快要脱落了。
韩德让站在小楼前,一股强烈的敬意油然而生,轻轻敲打门环,片刻后,家丁打开了门,他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庭院不算大,种植着一些花木。清香阵阵。仆人已经替他打开了左边的书房门。韩德让轻轻的走了进去,只见一位长者趴在书案上小寐。仆人正欲出声,韩德让轻轻制止了他:“我去院子里等,让老大人好好休息。”
他正说着,门外吹进阵阵凉风,连带吹起了书桌上的书页,沙沙作响,长者似乎被惊动了,缓缓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看见韩德让站在书桌前,连忙欲站起,韩德让疾步上前扶住了他:“老大人,您就别折杀晚辈了,快请坐下、”韩德让顺势躬身行礼。
“快请坐。”长者一身简单的便服:“上茶。”
仆人端上茶,匆匆退了下去。
短暂的沉默,长者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捋了捋长长的白胡须:“韩枢密使,明天你会随驾前往焦山吗?”
“是的,老大人,下官会随驾前往焦山。”韩德让恭敬的回话,崇敬的看着长者。
“那就好,有你在老夫也就放心的留守京师了。”长者幽幽地说。
“谢大人倚重,只是情况究竟会如何?下官心里也七上八下,没底得很,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哈哈!”长者笑了起来:“你还是那么谦虚,我老了,将来要靠你了。”
“宰相大人言重了,下官承受不起。”韩德让谦卑的低下了头。
“哈哈,哈哈。老夫很少夸人,可你我信得过。”长者大笑起来。
此时,仆人有紧急公文送到,请他立即前往宰相府衙,两人对视一眼,韩德让恭敬的退了出来。
那位长者就是新升任的北府宰相室昉。
午后时分,韩德让匆匆踏进东宫,紫萱正忙着指挥宫娥们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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