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
烙铁在阴森森的大牢中闪着火光,一点一点,一点点逼近,那炽热的温度隔着一步远都能传递到她的皮肤上,热浪滚滚袭來,犹如八月正午灶台里的火炉,眼看那烙铁就要压上他的皮肤,她抬起眸子,迅速而又清晰地说道:“九千岁明鉴,出手救人才反而有嫌疑!”
那狱卒稍有迟疑,却听得魏喜冷哼道:“咱家险些身死,这仇一定要找人报,你权且先受着咱家的怒气,有什么冤屈先烙上一烙再说,若是查证你无辜清白,大不了咱家重重补偿你,许你高官厚禄便是!”
颜熙心中怒气大盛:太监都是这么变态么,父亲当年也被他这样折磨过么,草菅人命,目无法纪,国家落到这种人手里,焉能有活路。
不过,此时显然不是她忧国忧民的时候,因为那烙铁已经逼近她的胸口了。
胸口,这两个字忽的在她脑海中爆炸开,这下子颜熙真的慌了,这要是一烙铁下去,自己是女子的秘密必定暴露无遗,一旦这个秘密暴露,指不定还要有多少额外的屈辱。
颜熙的慌张,惹得魏喜勾唇冷笑,权力是用來做什么的,权力就是用來为所欲为,用來让别人痛苦的,别人痛苦,他就开心,每天那么多政事要处理,他魏喜也会亚历山大的,压力大了怎么办,折磨人來解压啊!
颜熙已经感到热气逼近胸口,烧得她有些灼痛了,可她沒有办法,她既沒本事逃脱,又沒法用言语说动魏喜,那烙铁烙上去,应该是很疼的吧!原本象牙一样的皮肤都要被烧焦,还有彻骨锥心的疼痛。
绝望之下,她闭上了眼睛,可笑的是,她的脑海中竟忽的浮现出红艳艳的喜袍,乔隐和漓兰夫妻对拜,龙凤喜烛温柔绻缱的画面。
她在这边面对酷刑,乔隐却在洞房花烛。
就在此时,外面一个狱卒一声通报:“报,启禀九千岁,门外一人求见!”
颜熙的心脏突然漏跳了一拍,一种隐隐的希冀在她脑海中盘桓,犹如山间的袅袅炊烟切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