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一切都尘埃落定,然后蓦然回首去看那些亲历的事情,
一直以为,不去想他,自然就会忘掉,就像风花雪月,
纷飞的细雨自有它的曼妙,狂吼的西风自由它的气势,而我只想在幽兰深邃的夜空里,独自哀怨,满腹惆怅,
忘记的背后,往往是更尖锐的牵挂和思念,
其实我知道烦恼已根深蒂固在我的脑海里,我是沒有办法把它驱逐出去的,寂寞的时候,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起那厮、阿发和丁佳伟,我不知道同时纠缠几个男人对不对,但他们总归能让我在刀光剑影的生活中找到一份安宁,或者说可以自由地大喘一口气,
我被生活的梦魇折磨得就要窒息了,那些高高筑起的自尊也在瞬间坍塌下來,耳边响着无印良品的歌“到我这里躲雨,别再为爱伤心,阳光总会來临,总会照到我们这里,”
可我在他们的天空下,却拥有的是那些满天乌云遮盖的日子,
明媚的忧伤,手底下那些空灵的文字让自己都觉得委屈,
我以为生活虽不能精彩,但至少能够平坦吧,
可老天爷它根本就不这么想,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它都不会叫我消停地活着的,
早上四点,桌上的电话已经张着大嘴开始叫唤了,羊粪蛋跟诈了尸似的从床上跳起來,沒声好气地说,哪个神经病啊,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我们,
她抓起电话并沒有直接讲话,而是先往桌子上磕了两下,才对这话筒嚷嚷:谁啊,
天呢,跟只狮子似的,太威猛了,电话那头就算是个鬼也被这丫头的气势给吓跑了,
她眯着眼睛说,你跟蚊子说话呢,大点声,……什么….找谁….李丽,
我一听到我的名字,头发就本能地炸起來,我跟做贼似的问:谁啊,
羊粪蛋捂着电话桶说,是你爸,
闹了半天,那神经病是我爸啊,他中大奖了,舍得给我打电话了,我心里念着阿弥陀佛,心想这倒霉的事情肯定是跑不掉了,
我颤颤悠悠地接过电话,问,老爸,这么老早,你老有什么事吗,
老爸一听见我声音在那头就哭了,我受不了他那样,我平和了一下口气说,老爸,你这是怎么了,你越是这样我越是闹心啊,
老爸说,我知道你后妈不是个东西,让你们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思前想后都觉得对不起你们,前两天我就和她分手了,可是她要分手费,我沒有,她就要去告我,我只好把咱家的房子给买了,你爸爸现在可是无家可归啊,你好歹要让我又个窝是不是,
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高兴的是那木乃伊终于下台了,难过的是我要怎样才能给我爸一个窝啊,我龇着牙哼哼着,爸,你要我做什么,
老爸说,我现在看了一套房子,有四间房呢,很便宜,只要一万块钱,房子虽然破了点,但稍微修修补补也挺好的,丽啊,你再到银行贷上一万块钱,行不行啊,
我晕,我叹了口气说,老爸,你以为银行是我家开的,你要多少就给你多少啊,那也需要担保的,
老爸倒是很干脆地说,那就让那小伙子再担保一次呗,
我差点吐血,我说,老爸,人家沒欠咱的吧,除非我把上次的欠款还上了,他才能担保贷下一次贷款,
老爸那头就急眼了,他说,我不管你这个那个的,你就说明白了,想不想让你爹活吧,
我的天呢,老爸什么时候学会威胁人了,我能做出那大逆不道的事吗,我说,老爸,我肯定是想让你活啊,
老爸说,好女儿,这就行了,我也不耽误你时间了,你就快跑事去吧,下星期一之前把钱汇來吧,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真是欲哭无泪啊,
羊粪蛋问,你爸又给你要钱了是吧,
我点头,
她说,你答应了,
我点头,
她就拿起枕头向我砸过來,她说,你有钱吗,他们两个是怎么对待你们的,你都忘了,
我说,沒有,现在他们不是分手了吗,我爸有难我能不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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