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粪蛋翻着白眼说,分手了,原來不是爱得要死要活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头,你可要长个心眼,别让他俩把你给设计了,
我气得差点七窍流血,我说,你丫说什么呢,我爹再不是人也不会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绝路是逼吧,
她说,我这不是也为你好吗,可是我伟大的、最最敬爱的头,你到哪弄钱去啊,
沒错,我去哪弄钱啊,瞬间那颗已经脆弱的心在墙角跌落,那些拌碎的碎片,在辨不清的疼痛里挣扎着,
我掰着指头算了算,到下星期一夜只有四天的时间了,我爸八成是把我当成导弹了,
才消停了几天啊,这事又來了,我点燃一支烟,让堕落在烟灰下厮杀,我看着升起的烟圈,犹如稍纵即逝的快乐与温情,我泪如雨下,
羊粪蛋等着宛如碗口大的眼睛说,喂,你干什么啊,一个女人家抽什么烟啊,
我郁闷地抱着头,我说,真得要死了,我上辈子肯定是被钱砸死的吧,这辈子就跟钱对上了,还沒完沒了,
羊粪蛋说,你就别贫了!有闲工夫就赶紧想想怎么给你爹凑钱吧,哎呦,你真是个冤家啊,要是让华云知道还不两巴掌呼死你,
真是受不了了,我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我说,你丫要是敢告诉那疯婆子,我绝对饶不了你,
羊粪蛋厌恶地看着我,她说,不行,就见见华云说得那个男的吧,也许你和那男的有缘分,说不定还真能无偿地帮帮你呢,也可以心安理得地放开方大头啊,
“啊,不好吧,”但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我狠狠地掐灭烟头,然后坐起來穿衣服,我说,我现在就去找华云去,
羊粪蛋说,你又神经了,再又什么事也要等天亮了去吧,这大半夜的,小心把人家给吓着,真是见钱眼开啊,
我已经顾不得许多了,我说,时间可是生命啊,
在我出门的时候,羊粪蛋说了一句最恨的话,这丫真是给男人折腾疯了,
华云打开门的时候,撇着嘴跟大狮子狗似的,冲着我就嚷嚷,你丫的魂被鬼带走了怎么着啊,睡个觉都被你捣鼓地夹生了,
这个比方打得真够经典的,我只听说过米饭夹生,这感情睡觉也能夹生啊,虽然整不明白,当打扰了人家的好梦总归不对,只好一个劲地给她作揖,我说,姐姐,你全当我夜游吧,
她揉了揉眼睛,很不情愿地说,好,,夜游完了就回去睡吧,说着就要关门,
她奶奶的,把我当要饭的了,我说,姐姐,你能不能容我把话说完啊,
华云极不耐烦地说,有屁还不快放,
我心里嘟囔着把她骂了几百遍,我想你拽什么啊,可脸上依旧堆满了蒙娜丽莎的微笑,我说,我已经想好了,我想和那个男的见见面,就今天,今天就见,你安排一下,
华云很吃惊地看着我,她说,丫头,你真的假的,
我说,真的,
她就笑得跟打妖怪似的,她说,死丫头,这就对了,然后又问,你不会耍我吧,
很多时候我需要一些敏锐的细小的疼痛,让我抵抗生命中呼啸而來的麻木,我说,沒有,
她就说好,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华云,那小子长得不寒蝉吧,
华云很得意地说,你就放心吧,帅毙了,
我想,那就好,只要不是人妖就行了,
华云的动作还算利索,中午就安排我们见面了,
不善掩藏是我始终的遗憾,我从來都是素面朝天,不施粉黛,这一点让华云很不愉快,她说,好歹那也是我给介绍的,你能不能收拾一下啊,你这不是明摆着丢我的人吗,
我不厌其烦地呼出肚子里快要迸发的气体,我说,还是原装的好,看习惯了他越看越好看,要是我今天打扮得跟妖精似的,然后娶到家一看是一怪物,那男的还不得把你给骂死啊,
华云出腿的速度极快,一脚过來差点沒把我踹到月球去,她说,我可告诉你,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要是敢丢我的人,你就等着收尸吧,
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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