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的笑容,还有那相当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只得不再挣扎和反对,乖顺地配合着他一口口将那甜汤喝了下去,也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康祥的甜汤当真效果非凡,总之,将这满满的一碗喝下去,当真觉得瞬间通体舒服了起來,连胃里都有些温润踏实的满足感,我有些感激对着康祥笑了笑,刚想说句感谢的话,猛然看见他的衣袖隐约漏出來的白白的一层薄纱,心里一惊,有些不安地问道:“康祥,你的手怎么了?是不是抱着我的时候撞到铁门上的,要紧吗?”
康祥听到我的话,低头带着一丝无所谓的姿态看了眼手腕的伤,笑了笑说道:“这有什么?就是有点轻微骨裂,休息段时间就沒事了,再说又是左手,对我基本上沒什么影响的!”他说的越是云淡风轻,我的心却是愈加不安,我低着头,带着一丝不安和窘迫,小声说道:“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
“晓晓!”我刚想再说下去,却被康祥的声音打断,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对上的则是康祥带着一丝惶惑,一丝不安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知是怒是喜的神色给震慑住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康祥则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头,带着一丝恳切,一丝焦灼的神色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着,那语气里,居然带着一丝难得的恳求的意味。
“晓晓,对我,永远不要说对不起,好吗?我不想听你和我说对不起,那会让我觉得,觉得,我们之间,远隔着蓬山万里一般的遥不可及,再也,再也回不去的感觉!”
“康祥,你!”我被康祥的态度有些瞬间弄的不知所措,心里不可抑制地怦怦直跳,我实在有些弄不明白,眼前的康祥,对我怀着的是什么样的态度,我更加有些为难地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了,只得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感觉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胶着了起來,沒由來得让人觉得有些呼吸困难的沉重感。
“这件事,康祀知道了吗?”
“什么?”我被康祥突然的问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茫然地抬眼看着他,却见他似乎相当尴尬难言,有些愤恨地抬眼看了我一眼,说道:“孩子啊!你都快三个月了,身子又弱,搞不好就有滑胎的危险,这些,康祀都不知道吗?”
“我,我还沒和他说过呢?”我有些心虚地,低着头小声说道。
“你!”康祥似乎对我的反应相当无语,想要说什么?却终是什么都沒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你和他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不过祀哥现在也比较忙,大概也是暂时顾不上你,就算是想关心你也是有心无力吧!不过你自己也太不小心了,医生说之前就提醒了你,胎儿不太稳定,随时有滑胎的危险,你还这么不敢不顾的出院,要是真的在我的车上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跟祀哥交代啊!”
“康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有些不安地问道。
“什么忙,你说啊!”康祥无所谓地问道。
“那个,你暂时帮我保密啊!就是我有了宝宝的事,不能告诉康祀,也不能告诉你们康家的其他人!”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我又不是碎嘴的师奶婆婆,不说就是咯,你是想亲自告诉祀哥吧!”
“才不是呢?我是还沒想好怎么说,这个宝宝來的太突然了,我自己都沒做好准备呢?”我被康祥说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带着一丝羞赧的神色,小声说道。
“晓晓,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不过,无论你有任何困难,记得找我,好吗?”康祥重新坐到我的床边,按着我的肩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看着他那真诚而坚定的眼神,心中,是瞬间涌入的抑制不住的温暖和感动,记得有人说过,当你觉得对不起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拼命想成全他的快乐,我不知道,那个时候,康祥对着我,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情,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感觉那一瞬间,有东西噎住了喉头,然后,看着他侧着头,眼里盈盈的,习惯性地张开右掌,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晓晓,我想,再抱抱你,可以吗?”他一直在笑,却突然伸出了双臂,我沒有犹豫,顺势轻柔地投入他的怀抱,躺在那个熟悉的温暖的怀抱中,心里却是安然的沒有一丝波澜,躺在康祥的怀中,是和康祀的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的,不会让心怦怦直跳的厉害,也不会那般患得患失,悲喜交加的那般明显,只是那般安静的,从容的,好像那是亲人般温暖体贴地可以让我一辈子安心依靠的臂弯,他的短发,浓过最深的夜色,那淡淡的,干净的香气,这么近,又似乎很远,我低着头,看见自己的眼泪,掉在他的肩头,好大的一颗,我从來不知道,自己眼泪居然有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