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随车往并州,一路正襟。沉思祖逖临行与他相约3年之期便觉心中不舍,顿感孤单;回头想来,祖公如此作为,也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琢玉而成,堪当大任。是此心中不免宽慰了许多。
车行10日才到并州,途中闻说刘刺史已经驻军阳曲,与王彭祖相持。于是又驾车赶往阳曲。
行至阳曲时,天色已幕,驾车的车夫通报城门,守城兵士却不让进。
“官爷,请行个方便,我们进城去找人。”车夫赔话说。
“不行,刘大人有命,近日杀伐不断,恐有奸细入城,夜间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入内!”一阵声音从城门的高墙上落了下来。
车夫顿时心中一寒,不再说话。而祝成此刻却喊道:“我们正是赵刘大人来的,请仁兄行个方便吧!”
“哦?!...”城墙上一声惊呼后便没了动静。很久之后便听人喊道:“你们等着,我下来开门。”
“吱...”一声城门打开。祝成和车夫欣喜不已,正要进去却看到四面火把已竟举起,城下顿时一片通明:“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就看见一个年轻将领喊了一声,一标军冲了出来将祝成和车夫围了起来。
“啊!...”那车夫竟已是腿软,吓的跪了下来。而祝成此刻也后背一寒,紧盯着众军随即开口:“各位壮士,我是晋人,北上而来找你们的刺史大人...”
“大胆贼人,给我拿下!”那年轻将领竟不多说,众军一拥而上,将祝成和车夫捆缚在地。
“放开我!...我是晋人,何故抓我?!!”祝成大喊道。
那年轻将领却不理睬,只微微一笑:“哼哼!...明明是来行刺刘大人的,还装什么晋人...!”
“我不是!...”祝成挣扎着无奈年轻无力,被死死地押着动弹不得。
“呵呵,好个晋人!...你这可是第三个说晋人的刺客了,想来那王彭祖莫不是昏了头了...派的刺客都如此愚蠢,都说是晋人...”那个军官说。
祝成一看眼前这个军官已经认定他是刺客了,多说无益,于是竟然开口说:“也罢!...就请你把我送给刘大人吧!...我身负秘密情报,对你们干系甚大!”而此刻那车夫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
“哼!终于承认了...就你们两个还想见我们刘大人...做梦!给我带下去,砍了!”那军官说罢旁边的士兵就要将祝成和车夫押走。
而此刻那车夫哀号道:“各位军爷,误会啊!...我只是一个车夫,如何会成为刺客!...”
祝成此刻也是心灰意冷,都归自己当时一时机灵,而今已是无可挽回了。顿时长呼一声:“祖公,我本与你约3年之期,不想今日便到了!”
而此刻,城门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大喝一声:“慢!”
祝成蓦然回首,只见众兵士闪出一条道来,走上前一位将军:声若洪钟,形貌俊雅,须髯飘逸,眼神笃定,一身甲胄内含一种儒雅之气,面相俊朗却不是大将威仪。
那人盯着他问:“你是何人?!”
“哼!...你又是何人?!...只叹祖公引你们的刺史为同窗好友,却不想他手下的兵士如此不分忠奸,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这一声下去,众兵士都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眼中,还没人敢当面指责刺史大人。
“哦?!...那将军却不发怒,只追问道:“你说的祖公可是祖士稚?!!”
“正是!...你是...?”祝成听罢惊望着那人。
此刻,身旁那个年轻军官才敢大声说:“这位就是我们的刺史刘大人!”
“啊!...”祝成不禁一惊,楞在了那里。这人竟然就是刘琨。
不待祝成说话,刘琨对旁边的那个年轻军官说:“给他们松绑!带他进帐。”刘琨手指着祝成说。
“可是刘大人...”那位年轻军官正想说什么就被刘琨那寒铁一般的眼神给搁置了下来,于是赶紧松绑,将祝成两人带进帐去。
祝成进帐后,刘琨让座给他,祝成拱手答谢,与车夫坐了下来。
“刚才听闻公子说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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