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下人们都早早的归房取暖,只留下梓芙陪着自己。
靖王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了烛光下执着黑白棋子的陆华浓,浓墨般散开的三千青丝如同一匹上好的油光水滑的锦缎,那娇小的脸庞就躲在那锦缎之间,暗昧不定。
“靖王。”陪在陆华浓身后的梓芙开口道。
陆华浓缓缓侧过抬头去,清澈瞳翦如秋水般流淌过来。待要起身,便被走近的靖王扶起,眼光却落在纹络分明的棋盘上。
“在下棋?”
“一个人摆弄着瞎玩的。”
“同本王下一局,可好?”靖王温润的目光对上陆华浓抬起的双眼。
“好。”陆华浓抽出被他握着的手,摊开,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目光的尽是挑战。
靖王坐定,选了黑子,便也学她,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华浓便拿起白子,落下棋局的第一子。
骨节分明的双手保养的甚好,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延至虎口,一双常年握剑的手,或是每天练剑的手。
黑白棋子的厮杀已经快布满整个棋盘,靖王微皱眉头。
陆华浓这才如此近距离的打量着他,浓厚如漆般耸立的双眉,双眸深邃,栗色紧肤里紧抿着薄薄的唇翼。嘴唇薄的人一般多属薄情之人。陆华浓想不起这是谁跟她说过得话。
感觉到落在脸灼灼的目光,靖王抬起眼,对视上陆华浓,陆华浓脸上一烧,低头兀自看着那黑白分明的棋子。
“堵住本王的后路,你这是要对本王赶尽杀绝啊?”靖王笑道。
“是人都会留后路,只有斩断敌人的后路才有赢得机会。”陆华浓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
“可你只是堵住本王的后路,并为斩断,所以本王只好一直向前,破釜沉舟可听过。”说罢,啪的一声,黑子落入棋盘,白子尽失大片土地。
剩着残兵败将,陆华浓思索片刻,莞尔笑道:“妾身输了。”
“哦?这么快就认输了。”靖王嘴角扯起的弧度,很好看,有点吴彦祖的感觉,坏坏的,带着挑逗的情趣。
“是,但妾身只认两种输。”陆华浓静静看着他,这样闺阁情趣里的他在每个女人面前都可以有,必然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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