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我们为了破案,各种方法都必须一试。”
裴南歌得意地扬眉瞥他,尔后朝着萧、李二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嗓子道:“你们觉不觉得……这个案子破得太快了?”
萧武宥不答话,李子墟却狐疑道:“为何?”
“因为这件事,巧合太多!”萧武宥沉稳的声音敲醒三人的沉思:“屡试不第却屡败屡试的马元突然想要打点仕途;难得一闻的熏香偏巧只有一家香铺有货;一个知道醍醐香的管家却不知道醍醐香的来历。”
“啊!对!”他话音刚落,裴南歌就惊呼出声:“方才我说了,金蚕的传说是我依照看过的志怪小记胡编的。茅溉与香铺往来的时日不短,关于醍醐香的传说理应也听到大半,照理说我这么拙劣的方法他不会看不出来,但为什么他就这么被我骗了?”
“会不会他是真的没听到过这个说法?”李子墟提出他的假设。
“啊!”裴南歌忽然惊呼一声,几乎是跳着来到萧武宥的跟前,她慌乱地开口道:“我、我知道哪里不对,我听到、我听到茅溉对我说,他说南诏根本没有金蚕。他是知道醍醐香的,而且一定知道得比我仔细!他也知道南诏,他都知道、他都知道!可是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走进我们设的局?”
“这个恐怕只能去问茅溉!”萧武宥思忖片刻又问道:“子墟,马元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旅居长安未曾成家,他的母亲仍住在老家高邮。我老家在海陵,离得不远。他日若是回家,我一定顺路去替他看看家里人。”
“嗯。”萧武宥浅浅应声,他深邃的目光朝着长安城的东方。
霎时间,诡异的沉默席卷众人,直到长安城乌青的夜幕沉沉欺来,焦虑的裴南歌才开口轻轻唤了声“五哥”,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紧紧拽住他的衣袖:“茅溉认识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