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初不由得心境放松了起来,她赏着腊梅,向慕容归笑道:“殿下,要不要折上两枝回去插瓶?”
慕容归道:“好。”
夏语初挑了那好看的,抬手去折,衣袖往下滑了一滑,露出掩在衣袖里的缠枝牡丹镯子,银镯素手映着黄梅白雪,给清冷的寒梅雪景添了几分旖旎。
“啪”的一声,夏语初折下了一枝黄梅,伸手去折另一枝,却见慕容归走近,她忙笑道:“殿下站开些,免得我折花惊动了雪珠掉你身上……”
突然,她的话猛地顿住了,手也僵住了,笑容凝固在脸上……
修长的手指抚过她手腕上带的镯子,慕容归看着她,问道:“楚夏,你什么时候认识任青瑾的?”
夏语初觉得心提了起来,她低声道:“在行宫的时候。”
“是吗?”慕容归随意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却透露出几分凌厉,他的手指从她的手腕滑了下来,落在她的脸上,沿着她的脸颊线条慢慢地往下滑,落在了她的下颌上。
他的手指有些冰冷,如冷玉一般,让夏语初也从心底生出冷意,慕容归用两根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直视着他,慢慢地问道:“是吗?”
夏语初觉得她在他的面前简直无可遁形,但是,若是否认,后果会更惨,从心底生出的恐惧里,依然令夏语初保持着一份清醒,她望着他,回道:“是!”
“你说他是‘朋友’?仅几面之交,亦是朋友吗?”慕容归慢慢地问道,脸上甚至带着散漫的笑容,那凌厉却令人不寒而栗。
那是从后山下来时,夏语初对慕容归问话的回答,那时候夏语初微醉、困倦、身心放松,忽如其来的一问,逼得她来不及思索,只能以实话向答,就如同此时一般。
眼前这个年轻男人的可怕,甚至超出她的想象。
夏语初觉得下巴一痛,却是慕容归的手指在慢慢用力,她不由得一挣,却不想那修长手指的力度大得很,她却没有挣开,她立即控制了自己的动作,直视着慕容归,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显得无辜而单纯,应道:“是。殿下您也听过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罢?仅一曲,就可以成就一对知己,我与任公子虽然仅有几面之缘,但性情相近,相谈甚欢,我与他是朋友,有何不可?”
慕容归笑了笑:“你是女子?”
夏语初也笑了,似乎越来越痛的下巴不是自己的:“想不到殿下竟会如此狭隘,知己何时分过男女?”
下颌一松,痛感消失,只剩下阵阵紧致的不适。
慕容归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淡淡地道:“你说得对,知己不分男女。”他背后的手在慢慢地捏成了拳。
他望着她,眼神复杂:“楚夏,你到底几岁?十四、十五、十六?小小年纪,从哪里修炼来的从容镇定?从哪里修炼来的玲珑机敏?从哪里修炼来的倔强坚忍?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只精怪。”
夏语初捧着那枝腊梅,站在梅下,显得弱小而无辜,眼神软弱而迷茫。
慕容归转身,大踏步离开,他平静了多少年的心湖翻起了涟漪,却不愿意令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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